傅然抓着布偶的手指骤然收紧，却又松开。
他惊诧于自己竟然会这样想的同时，却又感到深深的悲哀，下意识地，他竟然更倾向于这个荒谬的答案才是事实。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了这样的欺骗自己，宁愿相信荒谬的猜测是真相，也不愿意信亲眼看见的事实？
他咽下苦涩，眼底泛起的波澜就被完美地掩下，他微微垂了眼，整个人看上去冷漠又高傲，睥睨过来的眼神让还想说什么的傅言立刻住了嘴，眼里还带着几分惊恐。
傅然扫他一眼，将布偶收进了掌心，语气淡漠：“回海城的路不是很好走吧？”
傅言骤然咽了口唾沫，脸上显出了几分扭曲的讨好来：“确实不太好走……这不，差点没能回来不是……”
“那就记住教训，有些人不该碰，心里就得有个数。”
傅然转身，迈步的瞬间，冷冷的笑声飘进了所有人的耳里：“再有下次，我会帮你，把你p的照片，变成真的。”
傅言僵在原地，任众人从他的身边穿过，直到众人都进了电梯，他才回过神来，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伸手一摸，竟是满手湿意。
一行人去到楼上，迎面就撞上了哼着小曲儿的封臣，刚从房间里，看上去心情不错。
傅然眼神顿了顿，从公司遭遇攻击开始，封臣就一直愁眉苦脸的，何曾这么开心过？
“傅总？”封臣眼尖地看见来人，连忙迎了上来，“傅总这能力，我是不服不行了。”
“这话怎么说？”傅然轻轻挑眉。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封臣嘿嘿嘿笑了两声，引着人往会议室走，“听说你前几天也往这儿跑了？怪我，我出差去了，。”
傅然提了提唇角，礼貌性一笑，却没接话。
从出事开始，为了表诚意，他日日亲自上门，带傅氏集团网络部的员工过来帮忙，每次都没见到封臣的面，忙活来一天，这边的人连水都没有一杯，这事说封臣不知情，他不信。
只是彼此公司之间还有合作要谈，这些事，不说清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