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钟铠钧捂着微微塌陷的胸口,单膝跪地,倚刀拄地,如此才能勉强不倒。
钟铠钧伸手擦去口鼻血迹,忍着胸口与小腹的剧痛,握紧手中的止杀,强行站了起来。
场上的玄清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张子乾,以心声问道,再打下去钟铠钧可能会死,你确定还要打?
张子乾看向已经站起来的钟铠钧,轻轻点头,同样心声回道:“继续,他会赢的。”
胜负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地境打天境,还是不太现实。
或许有人可以地比天高,但不是肯定不是现在的钟铠钧。
秦然看着口鼻喷血的钟铠钧,不禁微微皱眉。
他刚刚那一拳是用出全力了,没有丝毫留手,按理说足以轰杀一个地境了,可钟铠钧竟然现在还没倒地,甚至还能站起来。
是他身上的那件金丝铠甲……秦然微微眯眼,很快便看穿了问题所在。
刚刚那一拳轰在金铠时,气机爆炸的瞬间,可以明显感觉到那金铠微微闪了一下,露出一张凶兽面纹。
虽然只有一瞬,但秦然还是感觉到了。
“呵呵呵,你这宝贝真不少,刀也好,甲更好。”秦然看着拄刀勉强站立的钟铠钧,冷冷笑着,“只是全落在你这地境废物手中,太过浪费。”
秦然的笑容瞬间收敛,暴喝怒吼一声:“你这种废物,也配当大玄的军中第一人!”
钟铠钧吐出一口血水,嗤笑一声:“章老将军当年不也还是个入臻化境。”
“闭嘴!”秦然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钟铠钧,“你这种废物,也配与章老将军相提并论?”
钟铠钧不想再与他继续废话,只是横刀身前,指尖拂过银白的刀身,吐出两个字:“再来!”
“想死?”秦然浑身再次泛起细碎的金光,“老子就成全你!”
张子兑小心用手肘戳了戳张子离的腰窝,看了一眼张子乾,以心声小心问道:“四哥,你知道这秦将军修的是什么功法吗?”
张子离也看了一眼张子乾,小声用心声解释道:“传说这位秦将军与烟州的那座古灯烛寺颇有渊源,修得一身横练功夫金钟罩,金刚拳,体魄极其坚韧,战场上常以拳断兵刃。”
“那钟将军如果想要赢,就先带破了他这一身金刚体魄。”张子兑咂咂嘴,不再说话,继续看向演武场内。
秦然再度冲出,金刚铁拳直直轰向钟铠钧心口。
钟铠钧提起一口真气,怒吼一声,不再一味格挡,反而也是冲出,一刀横斩。
止杀银白的刀身拉过银白的线,一道银白的流光斩在秦然的拳上。
不出意外,钟铠钧再次口鼻喷血,被一拳轰飞,却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可不同的是,这次秦然竟是连退数步,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想要尝试微微握拳,却感到一阵痛麻。
他的右手微微颤抖,有银白的流光缠绕在五指缝间。
退了?
秦然一个天境,竟真被钟铠钧斩退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钟铠钧身上。
“是那柄刀。”张子乾盯着钟铠钧手中的刀,轻轻一笑,“国师曾炼一对刀甲,如今到都在将军手中了。”
钟铠钧换了一口真气,缓缓抬头,身形一闪,二话不说竟是主动举刀杀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