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完全不知道去那找国师,从天坛宫出来,柳青竹瞥她一眼说道,“人都派出去找了,华阳城这么大,我们想要彻彻底底的找不可能,除非是太子下令让禁军在各种关道拦截路障,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想天黑之前找到他,实在困难。”
国师大晚上不见的,当然是过去许久了。
要是脚力快点的,特意想失踪的,早就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
可太子殿下要找,她就得去找,天黑找不回来……她就有麻烦。
徐洲伸手捏住她的手,轻声道,“阿雪,别急,国师不管怎么出去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太仆寺对这样的事早就见惯了,一定会找到的。”
现在太仆寺的属从,都被分出去暗中寻人,如果是正常找会快一点,可这暗中寻人,又不能正说,一天之内的确无法找到他,徐洲想到这些也有些焦急,春含雪垂眉思索了一会,很快抬头冷静的说道,“去大牢,我要见昨天那几个刺客,那些刺客就是冲他来的,我不会相信他真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弃祭祀于不顾,他是被挟持走的,那些刺客定知道他在那!”
她回捏了下徐洲的手,转脸看向柳青竹,“柳大人,你会禀告太子,也并不相信他会自己失踪,只是因为他写得那几个字让人误会,寝宫里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才会觉得是他自己生气跑了,可是,如果有人拿刀剑抵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自己走,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痕迹,去大牢吧……”
他那种人若真生气,第二天就会找过来,扑在她身上一边不屑一边邪魅的对她冷嘲热讽,然后让她做点不脱他衣服,就能让他脸红喘息,春潮疯迭的酥爽事才会走,而不是给自己受气跑掉了。
只是没见去见他,用得着生气吗?
柳青竹嘴角微微一弯,点了下头,但很快要把这一抹淡笑给压下去,平淡道,“春大人,这里没有谁相信他是自己走的,是那些字又不得不让人相信,如太子殿下所说,不管他是怎么不见的,找回来就是,在下也正有此意,要去大牢里见他们,走吧。”
他先一步向外走去,不一会就有人把他们的马牵了过来,徐洲抓着春含雪的手走到自己那匹马身边,跟之前一样两人同骑一马,刑部大牢在皇城脚下,骑马回去最快,今日的时间耽误不得,柳青竹回头看着徐洲坐在春含雪后面,两人亲密到没有顾忌,他还低头薄唇轻擦过她耳边,不易察觉的亲了她一口,唇瓣含住了那耳垂,又迅速放开,春含雪撇头着他,他一下子脸红到耳尖,抬起眼角,轻笑一声抱着她夹了下马肚子,疾驰出去。
昨夜……他一定很高兴吧,听说连在外面望风的几个属下,都不好意靠近,直听得脸红耳赤,都惊叹徐大人那样的性子,竟是野得很。
柳青竹紧抿了一唇,跟着赶马追上去。
刑部大牢里,昨天被抓的刺客绑在柱子上,三个人都被打得满身是血,地上一摊摊的水,把血冲到旁边的沟壑里,审问的狱监使一脸凶狠,粗壮的手臂上挽着一条带着尖刺的鞭子,冷默的瞪着刺客,拿起旁边一碗烈酒,喝一口,直接噗到其中一个刺客身上,那刺客被酒水一激,在次痛苦的嚎叫起来,可这叫声却已经嘶哑到听不出来,“哼,好硬得嘴,能被我这刺鞭打成这样,一个也不说是吧,别急,我有的是法子用在你们身上。”
她走到另一个脸上乌黑,但被水给洗出一半清秀容貌的脸,用手抬起来,嘿嘿一笑,“你们不是我们宛国人,知道进入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这是刑部大牢,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至于怎么横着出去的,就是我的本事。”
狱监使又桀桀怪笑两声,那刺客看着她的肉脸,差点吐了,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被抓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里的女人如狼虎一般,不会放过一个略有些姿色的男人,不过,他们南月国也是这样的,谁入了刑部大牢能好好活着出去?羞辱肯定不会少,本来他是不在乎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哪里会怕被女人糟蹋,反而觉得是占便宜,但现在看到这个狱监使,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狱监使的笑声更重了,又去看了另两个人,满意道,“这两个长得也不错,虽不是花容月貌,也能看,不用在打了,今晚上,咱们几个狱监大人趁着人还没死,好好乐呵乐呵,还没试过南月国的男人呢,听说武功也不错,一定很有趣,比那没意思的软弱男子好多了,我就喜欢这样强硬的,越能挣扎的越好。”
旁边或明或暗的地方,坐着几个同僚都无声的笑起来,一个个眼冒寒心的盯着他们,从上到下的打量,刺客们全都颤抖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凝视过,那已经不是人的眼睛,是碾压他们精神的重锤,每当那些阴森略带侵犯的目光扫过来,他们的心脏就会抽一下,身上更是惊恐得紧崩如石,一股难言的羞耻直冲脑门,眼泪不自觉得流了出来。
原来被女人这样对待也是如此痛苦,哪有半点占了便宜的高兴跟不在乎,现在只是说说就已经是满心绝望……
要是能动,他们宁愿撞墙去死也不愿被她们糟蹋。
狱监使的肉脸露出不屑,“哼,说吧,南月国让你来我们宛国做什么,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行刺,到底是为了什么?”
行刺也不会刺到国师的寝宫。
刺客们依然不说话,咬着牙,只有那被电黑脸的刺客疲倦的抬起眼睛,痛到抽气道,“我说,但我要吃饭,不给我吃的我就不说,大人,还不想死……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不能就这么死了……给我饭吃,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