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啧，好逊。”
“......”
对面，明显被摆了一道的耀有些不好受。
他终于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
“看来，你选择拒绝我的提议。”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亏我那么好言相劝，真是愚昧至极！”
耀心念一动，激活了某个开关。
“现在你想后悔也没用了，林凡！”
“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灰潮大军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两人侧方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巨大的光幕凭空展开。
光幕之中，呈现出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灰色平原。
而平原之上，是足以让任何心智坚定者为之绝望的景象——
无穷无尽的怪物，如同席卷天地的死亡潮汐，正铺天盖地地向前涌动。
它们形态各异，狰狞可怖，但其中最为庞大、也最为显眼的主体赫然是一个个身形高大的晶耀族！
只是这些晶耀族眼中早已没有了智慧的光芒，只剩下纯粹的狂暴与混乱。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灰潮之力如同实质的火焰在他们体表燃烧、升腾。
“让我告诉你吧，林凡。”
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们脚下的这个星球，在一百万年前，名为晶耀星！没错，你们口中的异界，是我的母星！”
“在晶耀族选择自我毁灭后，这里便成为了「晶骸星」，一座巨大的坟墓！”
“而现在....”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光幕中那毁灭的洪流。
“我用灰潮之力，将他们从永恒的沉眠中唤醒了！”
“他们将以另一种形式，随我一同征服，一同毁灭！”
他死死盯着林凡，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与动摇：
“最多半个小时，甚至可能更短！我族大军就能踏破曦光城！”
“林凡，现在，你还能维持那可笑的自信吗？！”
“师父....”
即便是丹青，看到光幕中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恐怖场景，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浓浓的担忧。
耀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们。
那片灰色平原的诡异，他们之前早已有所察觉。
林凡脸色不变，传音给丹青：“稍后我会给你打开一条通道，你立刻返回曦光城，协助防御。”
接着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状若疯狂的耀，语气平静得可怕：
“半个小时是吧，足够了。”
见他到了这个地步，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掌控一切的模样，耀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厌恶极了林凡这种眼神，这种仿佛他的一切谋划、一切力量，在对方眼中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表演。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愚蠢的人类！”
回答他的，是一道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霸道的枪芒！
林凡加大攻击力度，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你似乎忘了，随我一同前来此地的，还有两位星海游侠。”
“星海游侠？”
耀闻言不由嗤笑出声，语气充满不屑：“没有令使之力的游侠，不过是强壮一点的凡人罢了。”
“在这颗被神器彻底封锁的星球上，他的意志，传达不到外界，除非.....”
“星神的目光投射下来。”
那样，就能打破他对外界的封锁。
但是可能吗？
星神会注视这种鸟不拉屎，早已被遗忘的角落？
听到这话，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哦？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那可，真说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