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突然从座位底下摸出个信号弹,是昨天在消防站找到的:“等会儿过了百货大楼,我放个信号弹引开它们。”
“不行,”马嘉祺立刻否决,“信号弹的烟会暴露位置,而且谁知道附近还有多少清道夫。”他从背包里翻出罐喷漆,“严浩翔,等下路过油漆店时,帮我弄罐银色的。”
严浩翔挑眉:“想给车改色?”
“不是。”马嘉祺的铅笔在地图上圈出百货大楼的玻璃穹顶,“清道夫的传感器对强光敏感,我们给玻璃顶喷反光漆,让它们的履带打滑。”
车窗外,废弃的店铺招牌在风中摇晃,“营业中”的灯箱早已熄灭。宋亚轩突然指着路边一家琴行,声音带着点惊喜:“王源哥,那里有吉他!”
王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琴行橱窗里果然立着把木吉他,琴弦虽然锈了,但琴身完好。他刚想说“没时间拿”,就见敖烈猛地打方向盘,越野车擦着琴行的卷帘门停下:“快去快回,我怠速等你。”
刘耀文跳下车守在门口,张真源则举着混凝土板挡在车头前。王源冲进琴行,手指拂过落满灰尘的琴颈,最终抱起那把看起来最结实的木吉他往回跑。当他坐回车上时,琴弦还在微微震动,发出不成调的轻响,在这死寂的世界里,竟显得格外鲜活。
越野车重新启动时,身后的清道夫已经拐进了小巷。贺峻霖数着后视镜里的红光:“还有一百米……八十米……”
“准备!”马嘉祺喊道。
严浩翔精准地将银色喷漆罐从车窗递出去,张真源接住,对着百货大楼的玻璃穹顶猛喷。阳光下,银色漆面反射出刺眼的光,第一辆清道夫刚拐进大楼前的广场,履带就猛地打滑,机械臂乱挥起来,屏幕上的新闻片段瞬间变成了雪花点。
“冲过去!”
敖烈猛踩油门,越野车擦着第二辆清道夫的履带冲过广场,后视镜里,那些金属怪物正被反光晃得原地打转。宋亚轩抱着急救包,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刚才那下,像不像过年放的烟花?”
没人回答他,但车厢里紧绷的气氛明显松了些。王源拨动了下生锈的琴弦,发出一声沙哑的音,却让每个人都想起了信号消失前,那些寻常日子里的喧嚣与热闹。
车窗外,水库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块未被污染的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