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草莓深加工车间如期动工。易烊千玺带着几个年轻人焊钢架、装设备,忙得脚不沾地。他新设计的草莓清洗流水线,用的是山里引的活水,既省水又干净,连城里来的工程师都夸:“这想法比专业图纸还巧妙。”
林小丧跟着技术员学做草莓酱,火候、甜度都得拿捏得刚刚好。第一次熬坏了三锅,她急得掉眼泪,马嘉祺就守在旁边帮她记笔记:“别急,老话说‘慢工出细活’,咱慢慢试。”后来她熬的草莓酱,酸甜度正好,连最挑剔的老婆婆都竖大拇指:“比城里罐头厂的还香。”
车间投产那天,村里放了鞭炮。第一瓶贴着“思鱼乡”标签的草莓酱下线时,林小丧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标签上的图案是宋亚轩画的——一片草莓地,旁边站着个笑盈盈的姑娘,像极了她自己。
“这瓶得留着作纪念。”马嘉祺拿出个玻璃罩,把草莓酱放进去,摆在车间的展示柜里,“等以后咱的产品卖到全国各地,就让后人看看,第一瓶是咋来的。”
夏天的周末,城里来的游客多了起来。他们戴着草帽在草莓棚里采摘,去深加工车间参观,临走时总要拎几瓶草莓酱。贺峻霖带着孩子们在村口表演快板,新编的词儿里有“草莓甜,人心暖,思鱼乡的日子比蜜甜”,逗得游客们直鼓掌。
有次林小丧在棚里给游客讲种植知识,突然被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拽住衣角:“阿姨,你就是照片上的草莓姐姐吗?我们课本里有你的故事!”林小丧愣了愣,才知道省教育厅把思鱼乡的变化编进了乡土教材,里面有她从“半丧尸”到种植能手的故事,只是隐去了奇幻的部分,写成了“困境中成长的乡村姑娘”。
傍晚送走游客,林小丧坐在棚边的石凳上,看着夕阳把草莓地染成金红色。马嘉祺走过来,递给她瓶冰镇汽水:“累坏了吧?刚接到电话,咱的草莓酱进了省城的连锁超市,订单排到下个月了。”
林小丧拧开汽水瓶,气泡“滋滋”地冒出来,像心里藏不住的欢喜。她想起刚重生时,以为活着就是赚了,从没想过能有今天——有自己的事业,有牵挂的人,有让她觉得“值得”的日子。
“对了,”马嘉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明天是合作社成立三周年,给你的礼物。”
盒子里是枚银戒指,上面刻着颗小小的草莓,边缘还缀着片叶子。“找老银匠打的,”马嘉祺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说,戴银的养人。”
林小丧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夕阳的光落在戒指上,闪着温柔的光。远处的车间里,机器还在嗡嗡作响,像在为这平凡的幸福伴奏。她知道,思鱼乡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这源源不断的草莓酱,会把甜蜜送到更远的地方,而她和身边的人,会一直守着这片土地,把日子酿成更醇厚的味道。
夜风拂过草莓地,带来阵阵清香。林小丧靠在马嘉祺肩上,看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突然觉得,所谓圆满,不过是这样——你爱的人在身边,你做的事有意义,你守的土地,正结出越来越甜的果实。
秋意渐浓时,思鱼乡的草莓酱已经攒下了满满一仓库的订单。林小丧在车间的展示柜前驻足,看着那瓶罩在玻璃里的第一瓶草莓酱,标签上宋亚轩画的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旁边又多了几排小字——“三周年纪念,累计售出十万瓶”。
“在看什么?”马嘉祺走过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台账,“刚盘完货,今年的草莓酱销售额比去年翻了三倍,足够给大伙发年终奖了。”他翻开台账,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销量、客户反馈,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是车间投产那天,林小丧捧着第一瓶草莓酱的样子,眼里的光比鞭炮还亮。
林小丧指尖划过照片边缘:“那时候总怕做不好,现在倒觉得,只要肯下笨功夫,没有成不了的事。”她想起第一次熬酱时,手被烫出的水泡,想起为了调试甜度,每天试吃几十勺酱吃到牙酸,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车间里,易烊千玺正带着工人检修设备。新引进的无菌灌装线嗡嗡运转,他蹲在传送带旁,用扳手拧着螺丝,额角的汗珠滴在蓝色工装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千玺哥,这设备真能撑到冬天?”旁边的学徒问。“放心,”易烊千玺头也不抬,“我加了保温层,零下五度都能转。”
不远处的包装区,贺峻霖正教几个老奶奶用丝带扎礼盒。“这样打个蝴蝶结,城里人就爱这个调调。”他手里的丝带翻飞,转眼就系出个漂亮的结。老奶奶们学得认真,手里的礼盒渐渐堆成小山,上面印着宋亚轩设计的新图案——草莓地旁边多了个戴草帽的青年,眉眼像极了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