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缓缓展开那早已泛黄的画轴。
纸张边缘有些焦痕，显然年代久远。
叶子承愣了愣，第一次看到父亲露出这种神情。
不是威严、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尊敬。
老爷子双手捧着画卷，缓缓摊开。
画上是一位年轻女子。
她一身素衣，眉眼如水，清丽脱俗，眼神冰冷中带着几分淡漠。
“这是谁？”他下意识问道。
老爷子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忘了。”
“……”
“但她是一个高人，是仙人。”老爷子语气忽然变得庄重，甚至多了几分恭敬“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叶家。”
叶子承愣了愣，忍不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嘴角微微抽搐：“仙人？”
老爷子抬头，眼神沉了下去，像是被画卷牵回了几十年前那段无法抹去的记忆。
“我年轻的时候，差点死在那场乱世里，是她把我救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回忆的颤抖，“那会儿我身中数枪，血流成河，以为活不过那夜。
她忽然出现，像一道光我根本看不清她从哪儿来，只觉得天地突然安静下来。”
“她救了我，才有我后来的一切。”老爷子长叹一声，目光又落回画中那双冷清的眼。
“要不是后来她多次出手相助，叶家根本撑不过那些年。那时候天下大乱，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她替我清掉了所有挡路的人，没有血腥的明刀明枪，却让那些人从此消失在历史里。”
叶子承听着，心头不由一紧，默不作声。
老爷子又说：“她曾对我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我。只说她有种感觉：我的后代中，会有一个女孩出生，那孩子，必须被好好保护。”
老爷子抬眼，神色变得深沉而复杂。
“仙人说得很清楚，那个女孩关系了叶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