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男人发了狠的怒意告诉她,她不能硬碰硬。
不然会出事的。
“陆闻州,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温辞看着他脱了外套丢在地上,心都打了个咯噔,弱弱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衣摆,扬起雪白的小脸看他,声音低微,“别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陆闻州面色沉冷,一丝温度都没有。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的解释。
就这么居高临下睨着她,漆黑的眼神狠厉而放肆,手指松开温莎结,解开领口的扣子,怎么看都像个斯文败类。
温辞有些羞耻,两条白皙的腿怯生生交叠在一起,总觉得在他眼底下,自己一丝不挂,无处遁形。
她垂了垂眸,躲避着,还想同他商量时……
男人忽然俯下身,捏住她下巴抬起,指腹按着她唇角,“别这样?”
温辞唇瓣被迫打开接受他的手指,他下了狠力气,唇被按得充血胀痛。
她羞耻的脸颊涨红。
可现在不是她硬脾气的时候,她点了点头,顺着他,“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此刻,丝丝缕缕的暖光灯撒在她脸上,衬得那张软白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尤其在配上这委屈的声音,双管齐下,简直要命。
若是今天之前,她这样撒娇讨好他,他一定血脉偾张,她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给她。
可事到如今,他再清楚不过,她这样,不过是骗他。
陆闻州眼眸深邃,骤然捏紧了她的下颚,“又装可怜?宝贝儿,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撒谎!一次又一次!!”
轰!
温辞脸瞬间就白了,胸口一股强烈的不安呼之欲出,喉咙里像是卡了个什么,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摇头。
而陆闻州被刺激到现在,已经没有丝毫耐心了,甩开她的脸,起身拿过浴霸,打开水,调到最高压,对着她身体冲……
“啊!”温辞被水击得尖叫出声,恐慌的挣扎着,“陆闻州,你疯了!啊!”
“可不是疯了么……”陆闻州暗自嘲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阴郁,早在看到她和傅寒声在一起时,他就疯了!
随即扔下浴霸,一把扯下领带,俯身擒住她那两条乱动的细腕,绑在一旁的架子上,让她无法动弹。
温辞手腕上有伤口,被他这样粗鲁的绑着,疼的她身体一阵阵发寒。
她肩膀抖了抖,趁他俯身,用央求的声音讨好道,“陆闻州,别这样,我真的好难受,你放开我,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行吗?”
“谈什么?”男人低嗤了声,侧首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眸,他眼神倏然暗了下去,咬紧了牙关,“谈你跟傅寒声抱在一起亲吗?”
闻言,温辞顿时一噎,眼里闪过不敢置信,随即便是了然,悲哀。
原来如此。
她肩膀无力下垂,眼下事情摊开了,陆闻州也不是傻子,她只能摊开了说,“陆闻州,我们都放过彼此不好吗?我不阻碍你,你也放过我……”
“闭嘴!”陆闻州冷声呵斥,不想听她说这些话,绑好她的手,在架子上打了个结,期间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动作略顿了下,但转念就咬着牙继续绑。
冷着脸说,“温辞,把自己洗干净!别让我在你身上闻到别的男人的味,看到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这话真侮辱人。
他当年带着何书意的味道回家时,有想过她的感受?
他这个人真的从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所谓的爱,也只是病态的偏执和占有欲。
说白了,就是我的玩具即便丢玩腻了,也不能让别人碰。
对,就是玩具。
她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温辞屈辱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可现在不是她发泄的时候,她不能再刺激这个男人了。
她现在身体隐隐不舒服,手腕也疼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她撑不住的。
“陆闻州……”她仰着脑袋央求。
突然一阵响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陆闻州冷冷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听到那边焦急的声音。
他表情大变,看向温辞的目光愈发冷沉,“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温辞受不了他这样狠厉的眼神,心慌的要命。
她挣了挣被绑死了的手腕,央求的声音带着哽咽,“陆闻州,你放开我,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的……”
陆闻州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解释,他俯身温柔的摸了摸她脸颊,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到了极点,“如你所愿了,何书意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保不住了。”
温辞拧眉,“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陆闻州呵笑,根本不相信,“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装傻呢,有工作人员亲眼看到,你和何书意在一起喝水!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温辞愣住,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愈发白了。
她以为何书意那样做,是为了陷害她,让她无法参与比赛。
没想到,她是在这儿等她呢。
不过,她未免对自己太狠了吧?身体和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她不是很在意那个孩子的吗?
温辞苍白摇头,恍惚的对上男人那双阴翳的眸,哑声说,“不是的,陆闻州,我没有……我没有……是她陷害我……”
陆闻州笑了声,但眼里却是冰冷,“你最好保佑那个孩子没事。”
温辞脊背发凉,唇瓣颤了颤,下意识问出口,“如果那个孩子死了呢?”
陆闻州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很冰冷的一个吻,让温辞不寒而栗,“宝贝儿,你不会想看到那个后果的。”
什么后果?
为了何书意弄死她,一命赔一命吗?
蓦然间,温辞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万分窒息,她抬眸,强忍着夺眶而出的酸楚,奋力挣扎着,“陆闻州,不是我做的!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舒服……”
而陆闻州根本没理会,冷然起身,直接离开了浴室,声音阴沉丢给她一句。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泡在这里面去一去傅寒声身上的味!”
几秒后,外面的门砰的一声重重阖上。
“陆闻州!”
温辞绝望的喊,一颗心都坠进了谷底里。
话音落下。
浴室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只剩下了簌簌簌的水流声,仿若死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