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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你能去哪?(1 / 2)

人总是不惜用最坏的心思去猜测别人,用最大的心胸去原谅自己。

石真梅和顾淮南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想樊简,还以为自己是得到了真谛。

人心隔着皮肉,看不到是红的还是黑的。他们总以为自己嘴里说几句动听的话,就表明了自己的实际行动。

却忘了,其实谁都不傻,他们嘴里的感天动地,不过是感动他们自己罢了。

樊简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果冻刚刚睡着,石真梅吊着胳膊出去找聊天的伴,店后门半遮着,初秋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店里一片寂静空荡,顾淮南早已经钻到小店的麻将桌上坐好,电脑游戏的声音被拧到最低,那两个立式音箱上依然发出压到最低的猛兽的怒吼。

樊简将果冻放在婴儿车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放好蚊帐,樊简才拿着手机走到店后。

妈妈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只寒暄了几句,樊简的心里就生出无限的担忧,她抓着手机问了几声,“妈妈,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累,是心情不好吗?”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马上问道,“你总是问我好吗?那你呢?你好吗?”

樊简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可是那句“好。”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喉咙一阵阵的发紧,鼻子一阵阵的发酸,拼命想挤出来的「好」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妈妈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樊简的沉默已经侧面的印证了她的回答。

“妈妈也知道,媳妇不好当,尤其是像你这样和他们常年住在一起的。”

年轻的时候,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的爱和恨,情和悔,就像是一页书似的,翻了就过了。

等到年纪稍长一些,回过头来品味当年的时光,砸吧砸吧嘴巴和小辈说起往事,嘴唇上仿佛还保留着当年那种疏狂的味道。

石真梅也和樊简说过她过去的事,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她刚嫁给顾淮南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苦,她当媳妇的时候受的是怎样怎样的累!

她是想用这种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的方式来给樊简进行一场软洗脑。

妈妈当然也和樊简说过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和石真梅的大肆宣扬自己的可怜辛苦,别人的恶毒不同,妈妈的回忆的更全面具体一些。

樊简喉咙一紧,掐的生疼的手心止泪的方法顿时就不管用了,眼泪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了出来。

“不要哭,小简。”

妈妈的声音是一种温柔的命令。这两种矛盾而又奇异的情绪,在这个时候,被最大程度的糅合在了一起。

樊简尽力压制抽泣声,鼻孔呼出的气仿佛一张破烂的纸被呼啸北风冲击着。

喉头紧的发酸,一阵阵的涩的疼,樊简的指甲在手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月牙,眼泪也被关回了闸门内。

“小简……”妈妈的声音又开始变回平常的模样,想来是通过樊简的气息已经知道樊简情绪恢复了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