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也没有在教导的时候故意放水,她女儿学了三个月后,整个人确实在规矩礼仪,乃至个人气质层面有了极大改善。
莫说是五百两了,就算是五千两她都觉得自己这钱花的实在是物超所值。
呃,好吧,其实严格说来,谢莞娘也确实是收了她五千两的。
不是她自己非要这么认为,而是,谢莞娘对外宣称的束脩数额,确实就是“五千两”这么多。
很多发现她借着给女儿请教导嬷嬷的这桩事,成功与谢莞娘搭上关系的小官太太,也不是没有想过复制她的成功模式。
奈何谢莞娘这暂时出借王女官的“束脩”实在是高的有些离谱了,那些手头私房加起来都未必有一万两的小官太太们,可不舍得拿出五千两用在这种事上。
也是因此,这些人没少在背后嘀咕谢莞娘“掉钱眼儿里了”“怪不得能看上那个暴发户”。
谢莞娘对此早有预料,但这些人想让她碍于舆论做个绝世大冤种,半卖半送王女官的私教课,顺带还附赠她家的上门许可券却是没可能的。
她又不是那种受不了别人说自己一点儿不好的人,只要这些人不舞到她面前来,背后她们怎么蛐蛐她,她都无所谓。
反正以她的身份地位,这些人心里就算对她再不满,等真正见到她了,她们也还是要礼数周全、献上笑脸。
且不说其他人如何做想,梁夫人母女这会儿却是对谢莞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人家对外宣称收了她们五千两,实际上却是一文钱也没花在自己和家人身上。
五百两她给了付出劳动的王女官,四千五百两她送去女子学塾,用来支撑那些谋生艰难的底层女性
这不就等于是她们母女,白白喝了人家三个月的茶水、吃了人家三个月的点心、用了人家三个月的屋子,并且还因为人家允许她们上门,在小官太太的圈子里大幅提升了自家地位?
母女俩对视一眼,顿时觉得谢莞娘好生吃亏。
梁姑娘试探着说,“要不,您下次给县主送节礼时,东西选的再多再贵一些?”
梁夫人用力点头,“说什么咱也不能让县主过于吃亏。”
谢莞娘:
作者:不,你们醒醒,你们里外里可是出了一共一万两的!
且不说这对人傻钱多的母女,下次会给谢莞娘送何等厚礼,只说谢莞娘,除了女子学塾这边,她还在有序推广她的那些新式农具。
正好女子学塾的老师、护卫和部分学生,一直在易县、唐县的村镇流动教学,谢莞娘干脆就把推广新式农具的差事也一并交给他们去做了。
当然,收钱是不可能收钱的,白给也是绝对不会白给的。
他们采取的方式,是先展示,然后再让村民们用粮食、果蔬、蛋类、山货、自家养的鸡鸭等价换取。
如果实在穷的拿不出任何东西,那就帮学塾做一些他们指定的事,比如砍柴、挑水、煮饭,或者借自家的院子给他们当作教室和宿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