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划过,宁邪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个沾染着黑血的小虫子从他喉咙的伤口之中涌出。
“少爷,这些人怎么办?”厉九问道。
厉宁转身,单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然后便出了庭院的大门。
厉九高举板斧:“杀!”
下一刻。
两百御林军尽数被砍掉了脑袋。
冬月为厉宁披上了一件斗篷,厉宁则是出了大门,登上了刚好赶来的马车。
进入马车之后,一滴眼泪忍不住滑落。
“怎么了?”
“想我娘了,我在想,如果我娘在这里,一定会放过宁老一命吧。”
冬月皱眉:“我搞不明白你,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矫情起来了,你放他一命,他可曾想过放过你?”
“若不是柳先生察觉,你今日就死在这了,甚至没人知道,几天之后就臭了,你还没儿子呢!你二叔那身体估计不能再生了,你爷爷也应该不能生了吧,你一死,厉家绝后了……”
厉宁看着面前的冬月:“还是你会劝人啊,还得是你啊,这小嘴甜得就和吃了屎一样……”
冬月:“……”
太史涂来到马车之前。
“姐夫,按照你交代的,除了那老太监,都杀了,这是他从你那里拿的东西。”
厉宁掀开车门,接过了三枚厉风弹和那盒子“暴雨梨花针”。
“怎么处置那阉人?”
厉宁想了一下:“他既然喜欢厉风弹,就送他一枚,将他绑在这里,明日一早送他一场灿烂烟火。”
“是!”
太史涂又从厉宁那里接过了一枚厉风弹,随后走回了庭院之中。
而冬月的太师傅梁鬼在收回了宁邪尸体上的虫子之后,也上了马车。
“走!回府!”
大军出发,绕路向着厉府而去。
他们没有经过皇宫门口,太扎眼了。
万一如燕喜所说,秦耀阳以此做文章该怎么办?
过了今夜,便尘埃落定了。
庭院之内。
此刻就只有太史涂和燕喜两个活人了。
“小太史,你救救老奴吧,老奴绝对不会将你放过我的事说出去,你小时候我也抱过你啊,你放了我好不好?”燕喜不断求饶。
太史涂却是已经将燕喜绑在了屋子里的柱子上,他绑得很紧,燕喜根本就不可能挣脱。
“放过你?我问你?你有想过放过我吗?”
“这……你爹的事和我可没关系啊,都是陛下,不对,都是秦耀阳那个王八蛋!都是他害死了你爹!”
“执行帝杀令的也是御林军的雷翔,不是我啊!”
太史涂盯着燕喜:“不是说这件事,我在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姐姐了,而我姐姐和厉宁拜了高堂。”
“他便是我姐姐的天。”
“你今日若是杀了我姐夫,我姐姐恐怕不会独活了,那我问你,你难道不是在逼我死吗?”
说罢太史涂勒得更紧。
燕喜喊道:“我给你钱,我怀里有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