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冥冥中真有天意,如果多耽搁一天,这时的海滩上肯定是空空如也。
而以新罗那孱弱的国力,给倭人上了贡之后恐怕也刮不出什么油水,要想有收获,还得待到明年。
王愔之也持有类似的想法,欢喜的笑道:“百济给倭人的贡品,咱们还没见过,今次得好好见识一下新罗的贡品,都带快点!”
“诺!”
左右轰然应诺,就连旗手挥动旗帜的手臂都给人一种力道十足的感觉。
他们发现,已经爱上了劫掠弱小种族的碾压感。
距离越来越近,渐渐看清了对面船上。
果然有倭人。
那时的倭人虽还没留月代头,却是矮啊,一眼就能认出!
掺杂在倭人里的,还有新罗本地人,个头稍高一些。
很快地,两军已不到两百步之遥,割鹿军船头,架上了楯樯,楯与楯的间隙分布有弩手,后方是弓手,再往后是水手。
水手负责掷出勾索拽拉对方的船只,方便大力水手跳帮作战。
突然,敌船一声大喝传来:“我乃大倭国葛城长江袭津彦大将,尔等何人?速速停下,再接近莫怨弓矢无眼!”
又是他?
王愔之与众将交换了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葛城长江袭津彦那矮矮的个头落在王愔之眼里,越看越可爱,这分明是散财童子嘛。
于是给徐道覆使了个眼神。
徐道覆会意道:“我等乃大晋海军,放下兵刃箭矢,跪地接受检查,违者,格杀匆论!”
葛城长江袭津彦急唤道:“我家倭王早于二十年前已被晋主封为使持节、都督倭国诸军事、安东将军、倭国王。
并诏赐细笙麝香,赐给我家倭王兄媛、弟媛、吴织、穴织四位织女,大倭国是晋室属国,莫要误会啊!”
不提还好,一提王愔之一肚子恼火。
这些蛮夷小国来讨要好处时极尽阿谀奉承,可是学了技艺之后,又翻脸不认人,都是杀千刀的货色。
偏中土帝王吃这套。
一番歌功颂德,就龙颜大悦,要什么给什么,没要的也主动塞过去。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流行黑李二,王愔之前世也黑过,但黑点并非玄武门之变,而是文成公主和亲。
李二送女倒也罢了,还几乎送去了国家赖以发展的全套基础配制,致使养虎遗患,百年后的吐蕃成了大唐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历代帝王中,他就佩服朱棣,把海贸玩出了花,一口价值几十文钱的钱锅,赐给海外使臣的折算价为数千文,百倍利润。
其余废铜烂铁莫不如是。
但朱棣太黑,海外几文钱一斤的胡椒,他折算数千文当作俸禄发工资,百官被他盘剥,哪里没有怨气?
你总会死吧?
你死了之后我们把海贸夺过来!
故而明代禁海之祸始自于老朱家吃独食,不当人,你皇帝做了初一,就别怪臣下去做十五。
‘也罢,中原朝廷的自大作派自我而止!’
王愔之的眼里闪出了一抹狂热!
对于周边任何种族,今后绝不会再有慷慨的馈赠,而是抢劫、掠夺、征服、灭杀与奴役!
魏晋是中夏对外征服的最后一个时间窗口,南北朝时期,胡人的汉化程度日益加深,技术水平也有了极大提升,到孝文帝迁都,北强南弱的格局已不可逆转。
灭胡要尽快。
弱小种族,就不该坐视步步壮大。
在他前世,东亚的诸多纷争已经充分证明,国与国,种族与种族之间,不可能和平共处。
地球空间与资源有限,容不下那么多的国家与种族,尤其在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更是要依靠四处掠夺!
譬如新罗,依靠唐朝的力量先后灭去百济与高句丽,后趁大唐陇右河西局势恶化,唐室无力东向,于是全力剿杀唐朝布署于半岛的力量。
还有朱棣,居然幻想同化安南,就那狭窄的地形,一路平推过去搞三光,移民实边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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