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当地附近一共布置了分别延着山体和河流的两道由混凝土地堡群与地表碉堡以及炮廊构成的防线,它们被士兵们亲切的称为“塔莉娅之墙”和“卓娅之墙”,意为两位主席与所有人一起战斗到底。
60万余名工人们夜以继日的劳动,在八天之内便完成了这个超级工程,并在同一防线的底下挖掘了宛如蚁穴般的坑道来紧密连接防线各处,工程量巨大,甚至于到4月13日晚还有些混凝土还未干结。
这也是莫斯科守军在先前的阻击阵地敢于撤退的底气所在,这两道浑然一体且借助地势的防线被认为是不可攻破的,足以保护莫斯科直至黑雾活性化降低而退去。
但这一次黑雾的攻击方式与防线设计之初的考量完全不同,祂们越过了缺乏防备的天堑前后夹击被堵死在防线里的战士。
至于设计之中预想的层层防守负隅顽抗的场面......不能说没有出现,只能说比想象中少许多。
更可笑的是,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甚至还起到了反效果——埋伏在防线外区域里的的坦克与火炮等己方单位也被这道防线拦在了外面。
现在,5万自愿参加伏击部队的勇士们背后是前一波次黑雾的黑豹,眼前是下一波次的虎王,他们缺乏增援又遭前后夹击,撤退的进程十分缓慢。
简单的三波“T”字阵列把第一道防线切成几段包围分食,第二道防线外的所有人都孤立无援。
在4月14日的中午,这个迹象已经逐渐扩大,士兵们怨声载道,起哄和拒绝接受指挥的人数也在逐步上升。
防区司令官尤里·普希金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派遣了更多的督战人员并重申了“不得私自离开岗位或擅自后退”以及“抗命者视情节严重程度送往军事法庭或直接击毙”的条令。
与此同时:
“我说过了,尤里将军,这是在让我们的人毫无意义的送死!”接到继续反击的命令后,艾达梅忒直接冲进了指挥所,没有敲门直接把门推了开来,递上一份各地汇报的伤亡和战况报告的总和:“现在必须放弃部分掩体转而进行全体游击消耗战,否则我们的预备队里的储备兵力根本打不完这么多黑雾!更何况之后还会有星辰联邦的部分部队参战,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
“打住,艾达梅忒小姐。暂且不提这是我们红十月学联的私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个自愿加入我们的野丫头。”光头男子抿抿嘴,皱着眉头,看也不看便把报告放在一边,甚至没给面前的女孩一个正眼:
“这里距离莫斯科不过12千米,如果放弃阵地转而进行对抗强度低的伏击战,那些悍不畏死的黑雾后天,不,明天!祂们明天就可以把克里姆林宫上的红旗撕下来了!”
“哈?所以那些被卡在防线里和预设阵地里的人,就这么被你一句话全抛弃了?”
“我没有抛弃他们,艾达梅忒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尤里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为了保护祖国牺牲,这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荣幸!而对我来说,他们只是统计的伤亡数据,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要胜利或者撑的时间够久就可以了......而这两样东西都需要代价,不是吗?”
“荣幸?没什么大不了?你这家伙......”艾达梅忒几乎要从位置上跳起来。
“好了,不要用你那狭隘而缺乏大局观的幼稚想法在我这里无理取闹!卫兵!把她给我送出去。”尤里只是斜着眼睛看了艾达梅忒一眼:“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说话要有教养,明白了吗?”
第一道防线的防区指挥官执着于“一步也不许后退”的命令,拒绝了各支部队联名提出的关于转进运动、积极防守的建议,要求所有人坚守岗位,不得擅自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