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衣着的胭脂红罗裙,甚至是内衬的绣着并蒂桃花的贴身小衣,此刻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吕布闻言,低笑出声,胸膛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揽着她肩头的手臂收紧了些。
“我一会儿让侍女送新衣裳来便是。”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宠溺,“温侯府,还不差这几件衣裳。”
“将军!”貂蝉猛地抬头,美眸圆睁,水光潋滟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羞怯,“那……那大家不就都知道了…知道将军大人和妾身在这里……”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吞了回去。
想到侍女们那心照不宣的眼神,以及明日可能传遍府邸的窃窃私语,她就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
吕布俯视着她羞红的脸,伸手捏了捏她滚烫的耳垂,目光笃定,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知道又如何?”他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你本就是我的人。”
这话语如烈酒,瞬间灼烧了她的心扉,将那点羞怯化作了更浓稠的眷恋。
她不再言语,只将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他颈窝,像寻求庇护的雏鸟,轻轻蹭了蹭。
沉默了片刻,她似乎汲取了足够的勇气,用极轻、却带着一丝坚定撒娇意味的声音呢喃:
“至少…在婚礼之前……”她顿了顿,吸了口气,才继续道,“在迎娶各位妹妹之前…妾身要独占将军的宠爱!”
这近乎直白的祈求,用她柔糯的嗓音说出来,不显贪心,只觉可怜可爱。
吕布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宽大的袍子下,娇躯似乎还因方才的激烈而微微颤抖,如同风中细柳,带着一种承受雨露后的脆弱。他心头一软,泛起怜惜。
“还受得住么?”吕布轻声询问。
这话里的关切让貂蝉心尖一甜。
她忽然鼓起勇气,伸出两条玉臂,如水蛇般环上他的脖颈。袍袖因这动作滑落,露出两截雪白藕臂,在昏黄光影里晃人眼。
“妾身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她仰望着他,眸中水光迷离,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将军大人尽管…恩宠妾身。”
她微微停顿,脸颊红得似要滴血,贝齿轻咬下唇,才用气音继续道,那声音混合着羞耻与大胆,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将军的恩宠有多少,妾身便…吃下去多少。”她将他搂得更紧,仿佛要嵌入他身体里,“定要把这一年…缺了的恩宠,都……都补回来才行。”
说罢,貂蝉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娇羞的声音含混不清:
“今晚…就要。”
……
太阳彻底沉入西边的地平线。
待到夜深,吕布处理完军务后,貂蝉便倚在他身上一同进了寝卧。
只不过次日一早,便只有吕布一人神清气爽的离开。
一连几日,身为温侯府实际上的主母,貂蝉都没有在府中现身,只有贴身的侍女每日将三餐送进吕布的寝卧之内。
……
就在吕布班师回朝的半个月后,长安城东市,一家简陋酒舍处,屋檐下悬着褪色的青旗,旗角在微风里懒懒翻卷。
一个衣着灰蓝色衣袍,文士打扮的男人戴着行路上的风尘踏入酒舍。
他择了临窗的胡凳坐下,竹木凳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店内飘着廉酿浊酒的酸气,混着卤肉与蒸饼的暖香。
“客官,用些甚么?”
店小二搭着抹布赶来,笑脸相迎。
“一壶茶便好。”
男人嗓音温和,却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他摘掉了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真容。
若是在衮州东郡,定然会有人认出,男人便是东郡有名的名士——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