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看看,谢伯征那普通的诗,是怎么夺得魁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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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宁跟着沈星河去了牡丹园。
她在牡丹园门外,看到了被拦在门外的谢伯征和谢玉娇。
“两位,不好意思!没有请柬,是不能入内的。我们也是奉命看守大门,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请你们离开!”管事朝着谢伯征说道。
谢伯征并不死心:“新城公主只是忘记给我发请柬了。你们就放我们进去吧!”
上一世,新城公主明明给他发了请柬。谢伯征不明白,为何这一世却没有给他发。
他觉得,新城公主一定是忘记了。
谢玉娇在一旁帮腔道:“我哥哥会成为诗会的魁首的,你们将我们放进去,等我哥哥成为魁首,你们脸上也有光!
守卫见谢伯征纠缠不休,脸色变了起来。
“你若再纠缠,我们只能让守卫动手驱逐了!”管事说完,手一挥,一旁的护卫上前了两步,拔出剑来。
谢伯征和谢玉娇见状,虽然不甘心,只能退到一旁去了。
这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时宁和沈星河。
两人脸色都有些难堪,神色尴尬。
时宁和沈星河对两人视若无睹,拿了请柬给管事。
管事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镇南王府的四公子和大小姐啊,公主专门派了嬷嬷来接你们,就在那儿,两位快进去吧!”
管事说完,朝着两边招手:“琴姑娘,这两位就是镇南王的贵客了。你迎他们进去吧!”
琴姑娘立即走了过来,通报了身份,随后带着时宁和沈星河离开。
谢玉娇盯着时宁和沈星河离开的背影,胸口起伏,呼吸粗重。
她才是镇南王府的大小姐。
本来,被这些人点头哈腰迎接的,应该是她。
时宁凭什么?
谢伯征看到谢玉娇浑身微颤,似是气得不轻,低声问:“娇娇,你没事吧?”
谢玉娇稍稍摇头,随后上前几步,再一次站到管事面前。
那管事周围,脸色十分难看:“你们怎么还没走?”
谢玉娇微微咬牙,随后开口:“你可知道我是谁?”
管事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玉娇。
京城贵族遍地,与公主府来往的,更是贵人无数。
他作为公主府的管事,从来不敢轻视任何人。
他没有问,是知道眼前女子会自己说。
等她报了身份,他再做决定。
谢玉娇果然开口道:“我是镇南王府的养女,过去的十六年,老王妃生活在青川,是我一直陪在老王妃身边。即便是镇南王府的几位哥哥,陪着祖母的时间都没有我多。你当真要将我拒之门外吗?”
管事听了这话,心中有疑惑。
既然是镇南王王府的养女,为何刚才镇南王府的四公子和大小姐出现的时候,他们连招呼都没打?
但他不敢自己做判断。
他陪笑道:“这件事,小的也无法做决定。小的这就去问一问我家公主的意思。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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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姑娘带着时宁和沈星河去了一个小亭子里休息。
虽然已经是四月中旬,亭子周围的牡丹依旧开得雍容华贵,煞是好看。
时宁喝了一杯茶,才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四哥,这诗会,不是所有及第者都能参加的吗?”
她记得,上一世谢伯征是收到请柬的。
这一世,谢伯征却被拦住了。
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沈星河摇头:“不是!新城公主应该只邀请了她认为有潜力的及第者。”
时宁明白了。
上一世,谢伯征算是陈掌院的门生了,新城公主自然会邀请他。
这一世,谢伯征默默无闻,不被邀请,也是正常。
两人说话间,有侍女将笔墨纸砚拿了上来。
侍女朝着两人行礼,随后开口道:“今日作诗的主题是牡丹,不限韵,两位可要作诗?”
沈星河摆摆手,随后问时宁道:“妹妹要作诗吗?”
时宁同样摆摆手。
侍女道了一句打扰,随后捧着笔墨纸砚离开了。
沈星河解释道:“有新宾客过来,侍女就会捧着笔墨纸砚过来。若是想要作诗,可以写在纸上,署名并加私印。侍女会将诗作挂在前面回廊旁展示。”
时宁第一次参加诗会,并不知道诗会是这样运作的。
她颔首:“原来如此。那如何评判呢?”
沈星河一笑:“自是交给参加诗会的所有人进行评判。每个人路过那回廊的时候,都会得到一朵牡丹,若是看到喜欢的诗作,就可以放在那诗作前面的箩筐里。最后以牡丹数量判定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