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摇头,试图甩开这些旖旎念头,却忍不住一次次回想那一刻的心悸。
陈争在一旁偷瞄杜芸芸泛红的耳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我还真以为他是冰做的呢,原来也会有感情啊。”
陈争小声嘟囔着。
声音虽然细小,可凭借杜芸芸的大宗师境界,此刻犹如在陈争在她耳边说着。
杜芸芸回过头,握住手中长剑。
并未将剑拔出,但马车内却响起一道细微的破空之音。
一旁闭目养神的梁康城并未注意到。
顺着声音,陈争低头看去。
自己裤子的腰带瞬间被切下。
刀未出鞘,衣已尽落!
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法。
陈争吞咽了一下口水,吓得赶紧正襟危坐,假装研究起地图来。
短暂的颠簸后,马车在东城门外缓缓停稳。
几人下车时,夕阳已将天边染成橘红色。
按照陈争的要求,已经安排士兵们悄无声息地潜入树林深处,做好埋伏的准备。
城墙上的一切也安排妥妥当当,如若明日两军开打,以做最少的人员伤亡的准备。
而且必须隐秘,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
梁康城望着一切布置妥当,欣慰地笑道:“诸位都辛苦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日请君入瓮!”
他说话时不由伸手揉了揉仍隐隐作痛的腰部,转而看向陈争和杜芸芸。
“两位今日多有操劳,我已命人为你们准备了休息的帐篷,这就让下人带你们过去。”
陈争见梁康城脸色仍有些发白,关切道:“梁尚书也快去歇息吧,您这腰伤可大可小,明日还需您坐镇呢。”
告别梁康城后,一名士兵便带引着二人来到一座宽敞的军帐前。
士兵恭敬行礼:“世子,夫人,请好好休息。”
说罢便退下了。
然而当帐帘掀起,两人却同时愣在原地——帐中显然只准备了一张卧榻。
这看来梁尚书是认定咱们是夫妻了。
陈争尴尬地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
“要不然……就将就一晚上?”
杜芸芸冷哼一声,飞给他一记白眼:“谁要与你这个登徒子共处一室?”
话音未落,她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如燕。
转眼便落在一旁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侧身卧下。
陈争撇撇嘴,故意抬高声调:“不来还好呢!一个人独占这么大床,舒坦!”
一日的奔波确实令他疲惫不堪,他倒在榻上,没过多久便沉入梦乡,帐内很快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而另一边,杜芸芸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却毫无睡意。
白天的画面一幕幕重现,她想起师父曾经对她说:“芸儿,你那未婚夫陈争虽不习武,却胸怀韬略,才华横溢,乃国之栋梁。”
当时她还不以为然,如今亲眼所见,方知师父所言非虚。
能造出震天雷这般威力惊人的武器,即便大宗师境界的高手,恐怕也难以抵挡。
“这陈争确实有过人之处,就是……太贱了!”
一想到这里,她急忙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你在开什么玩笑杜芸芸,怎么会对那个登徒子有想法。”
“你以后可是要嫁的,可是会成为华夏武道巅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