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躁的打断:“别解释了,我现在不想听了。”
倒显得他多在意一样。
他冷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容卿你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不经我允许,以后你不能私下见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你应该知道分寸……”
容卿淡淡地抬眸看着裴淮之,她声音虽然还算温和,却隐隐夹杂着几分嘲弄:“男女授受不亲?分寸?你对周书凝的一切行为,我还以为你意识不到男女之妨呢……”
裴淮之眸光微眯,凝着容卿。
“你不会以为,我与书凝有什么首尾吧?容卿,你怎能这样想?我与书凝之间清清白白,她当年为了救我而死,我亏欠她良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她。”
“你怎能思想如此龌龊,扭曲我们之间的关系?”
容卿直接气笑了,她眼角染上湿意。
“呵……我龌龊?裴淮之,成亲这些年,虽然你从没有提起过周书凝的名字,可是每一年到了周书凝的忌日,你都会消失一天。夜里归来,便会带着沾染焚烧纸张的气息,爬上我的床榻。我从不过问,却比谁都清楚,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周书凝在你心里,从未消失过。如今,她复活回来了,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裴淮之的脸色青白交加,他暗暗咬牙。
“所以,你是怀疑我与书凝有什么苟且?”
“容卿,你自己不想做国公夫人,不要将错误推到我的身上。我裴淮之不是那等卑鄙,道德沦丧之人。我与你成亲多年,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不堪的人?”
“我对你太失望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你误解……你想如何扭曲,就如何吧。我问心无愧……”
他恼羞成怒,甩袖离去。
两个人再次不欢而散。
容卿看着他的背影,低笑一声。
裴淮之这样恼怒,是因为被她戳中了心事吗?
他嘴巴硬,不肯承认对周书凝的执念,可国公府的人,包括她都看得分明。
他心里就是还藏着周书凝。
他居然还说,是她自己不想做国公府夫人,将错误推到他的身上?
他在说什么胡话?
他自己心里有鬼,却不敢面对!他明明还忘不掉周书凝,却因为礼义廉耻,道德束缚,不敢承认内心的情感。
他还将责任推给她,说她是无理取闹。
容卿气的,心头发疼。
她攥着拳头,竭力忍着眼眶里闪烁的泪意。
玉婷心惊胆战地跑了进来,她慌乱地问:“夫人,你怎么眼红了?是不是国公爷欺负你了?”
容卿摇摇头,她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来。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玉婷再不敢多问,恭敬地伺候容卿洗漱更衣,扶着她躺了下来。
她看着容卿手腕上加重的青紫痕迹。
“夫人,我帮你涂一下药膏吧?”
容卿闭上眼睛:“玉婷,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玉婷鼻子一酸,她当即应了。
她放下了床幔,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内室。
谁知,刚一走出房门,就看见裴淮之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海棠树下。
他换了一袭浅绿色的袍子,衬的他眉目如画,俊朗出尘如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