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哭喊,怀里的人都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回应。
胆子小的女眷,不敢靠近,死人的面目太可怕了。
女眷们都不忍直视,一个个惋惜无比。
“太可怜了!怎么就死了呢?刚刚我还和程夫人说话呢!”
“是啊,上一刻还说说笑笑的人,怎么就想不开投缳自尽了呢。”
“对啊,真是想不通。她刚刚生了儿子,与程大人琴瑟和鸣,夫妻恩爱,这样好的日子,却要自杀?”
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纷纷阴谋论起来:“该不会,是他杀吧?”
“程夫人一向与人和善,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程夙哭得涕泪横流,他忍了又忍,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抱着佟氏的尸体,爬到了刚刚赶来的诚亲王面前,呜咽痛哭地哀求:“王爷,我的妻子死的太冤了,我也不相信她是自杀。她刚刚还笑着和我说,她想儿子了,等回府后,她要搂着儿子睡呢。”
“我们的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她不会狠心抛下儿子自杀的……”
“其中定然是有蹊跷……一定是他杀。”
诚亲王眼底满是怜悯,他让程夙别太激动,让他冷静冷静。
他也没犹豫,当即便让管家,开始查探此事。
王府的管家,曾在宫中当过差,这样的后宅阴私之事,他年轻时候也见过不少。
如何审查,如何剥丝抽茧地调查,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第一时间便让人扣押住了佟氏的贴身婢女。
贴身婢女名叫萱儿,乃是佟氏的陪嫁丫鬟。
她跪在地上掩面痛哭,似乎也是伤心到了极致。
管家问道:“你家夫人,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谁?”
如夏恰在这时,回到了容卿的身边。
她刚好听到王府管家的这句问话,她的心猛然一颤,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容卿的手。
“夫人……奴婢没用,没能请来国公爷。”
容卿看着如夏黯淡无光的眼眸,她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早就料到了,别怕,我自有主张。”
如夏看着她笃定的目光,她的心神也不由得安稳了几分。
下一刻,佟氏的婢女萱儿,便抽泣着抬头,扫视四周的人群。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在人群末尾处的容卿。
她眼底满是怒意,冲着容卿大声质问。
“宁国公夫人,一个时辰前,我家夫人是与你一起离开宴席。”
这句话,让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所有的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容卿的身上。
他们眼底漫上惊愕、意外、还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激动。
最开心的,当属溧阳郡主。
容卿,她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如今摊上命案,没有宁国公的维护,她倒要看看容卿该如何脱身。
她忍不住勾唇,低笑一声,谁知她的唇角刚刚勾起,就听见身边响起一道呢喃低语。
“这婢女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就因此认定,是宁国公夫人杀了佟氏吧?”
溧阳郡主的脸色一沉,她气得抬手,就揪住了宋铭的耳朵。
“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清楚。”
宋铭吓了一跳,耳朵突然被揪住,他疼得龇牙咧嘴。
他暗暗骂了句:“你个泼妇,你松开我。”
溧阳郡主气得七窍生烟,“你居然骂我泼妇?宋铭,你皮痒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