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定将二妹妹好生送去。”
见苏见月顺从的应了下来,裴老夫人收回眼神,声音中含了些警告和敲打。
“如今你掌家,在府中做事要本分,否则我绝不轻饶。”
苏见月仍旧顺从地应下,一如既往的好拿捏。
裴老夫人事情已经交代完,只觉得如同心上被剜了一块,再不复从前。
苏见月顺从地退了出去,吩咐人将裴婉汐怨中的东西一应收拾好先行送到别庄。
“你别走,你是谁?”
裴婉汐不知从哪里跑出拽住苏见月的衣袖,眼中含了好奇。
苏见月看到她这副模样,忽然就想起了刚进府时候她娇蛮地手持长鞭将她和允礼鞭打的场面。
从前的贵女变成了疯子,这于裴婉汐来说多么残忍。
可她心中却生不出丝毫同情,若不是她在菩提寺中了算计,只怕最后还落不得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下场。
她将自己的手从裴婉汐的手中抽出,淡然吩咐。
“将二小姐好生看起来,午膳后,我亲自送她去别庄。”
裴婉汐身边的丫鬟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跪下来请求苏见月。
“苏夫人,我们小姐她只是一时的,此事可问过老夫人的意思?”
苏见月在丫鬟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这就是老夫人的意思。”
丫鬟顿时面如死灰,起身将裴婉汐扶到屋中。
午膳一过,相府门前的两辆马车相继而行。
苏见月坐在前面一辆,听着裴婉汐在马车中哭闹不停。
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时候就想起自己在宫道上那一幕,又不能接受的疯了起来。
苏见月交代庄子上的人好生对待裴婉汐,便起程回相府。
“表嫂……”
裴婉汐不知何时又清醒过来,逃过几个丫鬟的抓捕跑到路上,奔跑着追赶苏见月的马车。
苏见月不曾让车夫停下,更不曾回头。
渐渐的后面的声音便小了起来,直至再也听不见。
相府,书房。
裴景珏脸色仍旧苍白,昨夜他秘密寻了大夫解毒,可这药唯有行房事才能解。
无奈之下,大夫开了些药压制,反倒让他吐了两次血。
好在瘀血吐出便也算解开药效,只是身子到底是受了内伤,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相爷,属下有事要禀。”
前些时日他吩咐身边的人去查苏见月最近见过什么人,那侍卫已经查明。
裴景珏抬眼,唇瓣没有血色。
“说。”
侍卫垂下眼,“属下查探到苏夫人好似最近和那新晋的皇商赫连羽接触密切,那赫连羽身边还有一个表妹名为孟枝枝,属下顺着这位小姐查了下去,竟然发现这孟小姐的父母似乎和苏夫人有些关联……”
裴景珏听到此处有了些许反应,他皱眉。
“什么关联?”
侍卫变得有些迟疑,“属下只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想要细查时又查寻不见,倒让人有些怀疑。”
见裴景珏对此事上心,侍卫又补充道。
“这位孟小姐的父母身份并不简单,属下越查越心惊,他们竟和前朝太子一脉有些关系。”
裴景珏眯了眯眼,心中涌起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