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乱动。”
每一句话都浸透了隐忍。
不可以是现在。
因为晏临雪更多的是在自己身上找乐子。
他不想仅仅只是被当做“乐子”或者“工具”。
温砚辞现在很是狼狈。
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一缕缕贴在他额角。
有一滴汗落进他眼睛,让他短暂闭起了眼。
晏临雪终于放开他。
谢清弦进来时,撞到的就是温砚辞最衣衫不整的模样。
再加上男人殷红到极致的眼尾,和被汗浸透的发,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发什么。
他瞳孔陡然收缩,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在胸腔炸开,几乎将他的理智炸得粉碎。
谢清弦沉默地看着温砚辞,一步步走近。
每走一步,心头就越沉重。
连嗓子里都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更喘不上气。
晏临雪刚准备解释一下,挽回点自己的形象,男人却忽然转过身去。
“你们快些收拾,寂离他们三个也快过来了。”
声音压抑到极点,连肩头都克制艰难的颤抖。
谢清弦反复提醒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如果被其他三个看到,就不仅仅只是打一架那么简单了。
雪尊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选择一人将苦涩咽下。
而且——
他长睫微颤:不选他也好,他修为折损了太多,不一定能护住雪尊了。
温砚辞没想到谢清弦竟然这么好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适合见人,飞快用法诀把身上清理好。
几乎瞬间,他就又恢复成温和沉稳的云华宗掌门了。
晏临雪觉得谢清弦对他们可能有点误会,准备待会和他谈谈。
玄冥几个人来得很快,一踏进来,就看到谢清弦神色淡漠地站在那儿。
再看看温砚辞和晏临雪站得极近,微微挑眉:
懂了,这是吃醋了。
谢清弦吃瘪,他们心里就平衡了。
寂离清了清嗓音:“这两日我们探查了周围,发现邪修在悄悄偷袭。”
“附近几个宗门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晏临雪就知道,邪修不可能消停下来。
更重要的是——
“这次偷袭的邪修,最低是元婴期,绝大部分都是化神期。”
晏临雪神色一点点严肃起来。
“他们是单纯想捣乱,还是有什么计划?”
玄冥蹙眉:“应该是故意闹的人心惶惶,让人无心修炼。”
“因为这场偷袭,从你突破到元婴就已经开始了,现在你几个朋友陆续突破,他们就偷袭的越来越频繁。”
谢清弦从刚才的酸涩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么看来,邪修更像是在给云华宗拉仇恨。”
他嗓音浸透坚冰,眉眼凛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云华宗是五大宗门中实力最强的。”
“但邪修直接避开我们,去攻击其他几个宗门,就更显得刻意了。”
晏临雪很快就明白了谢清弦的话。
天青宗被灭,其他三个宗门又一直处于惊恐状态。
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最容易心态失衡。
再看到云华宗一片祥和,谁敢保证他们还能和往常一样心平气和?
谢清弦的话很快就得到应验了。
当日下午,剩下的三大宗门齐齐来到云华宗门口,要求云华宗无条件接纳他们三个宗门的所有人,给他们提供庇护。
晏临雪都听笑了。
这五百年,若非云华宗有温砚辞几人坐镇,怕是早就被踢出五大宗门的行列了。
每次历练,云华宗更是其他宗门共同欺负抢夺的对象。
那个时候,怎么没有宗门站出来,说他们愿意拉云华宗一把?
现在看云华宗一步步强盛起来了,就舔着脸要来瓜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