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禁锢和清疏,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坏。
“好难受……”
他呜咽着,小心翼翼触碰晏临雪的唇。
“雪尊,我现在好难受……”
晏临雪比他更着急。
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情种几乎要和谢清弦融为一体。
尽管她已经动作很迅速了,进度却依旧只有一丁点。
她察觉到谢清弦身上灼热的温度,指尖凝出点点冰晶,给他降温。
“会好受一点吗?”
她问。
谢清弦明显是被热到失去理智,颤抖着将她抱住。
晏临雪能清晰感知到他现在忍得有多痛苦,全身肌肉好像都绷紧了。
还有那双向来清明疏离的眸,此时盈满泪,渴求地看着她。
晏临雪心更软了。
“抱着吧,我再试最后一次。”
她纵容了他的触碰。
男人朦胧地应了一声,可怜兮兮在她颈窝又拱又蹭。
牙齿轻轻贴上她的脖颈,又舍不得真的咬,最终化为一个个吻。
情种发作越来越猛烈,他满脑子都是以下犯上。
但他从未怨过晏临雪。
当初被强行种下情种,又被强行催动,他也不觉得少女有什么错。
雪尊怎么对他都是可以的。
他会是她最好用的工具,也是最能伺候好她的人。
他颤抖着蹭上她的面颊,轻吻她的鼻尖。
“我……没关系的。”
“这样也可以,我早就学会了忍耐。”
高挺的鼻梁微微带着凉意,连带着泪水一起蹭到晏临雪脸上,又被他小心翼翼擦拭干净。
他磕磕绊绊的说话,和最开始一样近乎虔诚地诉说自己的忠心。
他永远为她臣服,永永远远臣服于她。
晏临雪没能将情种取出来,又不忍心谢清弦继续这么可怜。
最终,她轻叹一声,灵力汹涌刺入他的识海。
“嗯……”
谢清弦闷哼着,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抛入云霄,深入骨髓的愉悦让他双目失焦。
晏临雪手落在他后背,攀上他的脊柱,轻轻摩挲。
“没关系。”
“谢清弦,这次是特殊情况,我不会怪你。”
男人眼底的泪簌簌往下掉,颤颤巍巍咬住她的耳垂,又辗转咬上她锁骨。
“雪尊……”
“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冒犯了她。
晏临雪手绕到他身前,掌心落在他腰腹上。
每一次触碰,都让谢清弦更剧烈地抖起来。
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强行做了点什么,晏临雪现在也不会怪他。
可他不肯迈过这道线。
他要她心甘情愿,要她也喜欢他。他要她整个人,而不仅仅只是现在的垂怜。
晏临雪更深切地认识到了谢清弦那句“从前我都是装的。”
他也有点太能装了。
这么恐怖的情种发作,都能生生忍下来吗?
她纵容他的牙在自己脖颈上留下痕迹,唇瓣落在他耳廓。
又控制住自己的灵力席卷了他的整个识海,又顺着他的经脉,侵入丹田。
谢清弦浑身都绷紧,脖颈和耳朵红的几乎要滴血。
脑海中一片混乱,然后在某个瞬间,一片空白。
结界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主人,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