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旁的小道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暴雨倾盆而下,透过茂密的枝叶,滴滴答答地砸在车上,声音比落地更加沉闷,像是阵阵鼓声。
正常人走过应该能听出这和雨滴落地的声响不太一样,但是扛着温心满的男人神色惊慌,只顾得上赶紧将人关进木屋,哪还顾得上周围的景色。
他不仅没有听出雨水敲击车身的声音,在昏暗的天色下,本就紧张的人更是很难看见停在路边的小道的黑色车辆。
雨刮器刷刷工作着刮走雨水,商越言坐在车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慌慌张张扛着黑色布袋走进木屋的男人。
果然,喻归予那边问得这么细,就是要做些见不得的事。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擦边主播,但是人家好端端也没犯什么事,喻归予让人把她绑走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么说来也有些奇怪。
看喻归予之前发的消息,他不像是要对这个叫温心满的女人下重手的样子,怎么会任由手下在暴雨天用块黑布把人裹着带进破旧的仓房里。
一块黑布能有什么用,里头裹着的人估计早湿透了。
而且被湿透了的布裹着,呼吸时容易吸到布料,又闷又难呼吸,要是再闷久一点,能直接丢掉半条命。
喻归予那个笑面精英男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么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到底是喻归予的手下阳奉阴违,垂涎温心满的美色,要将人关到仓房上下其手。
还是说有别人知道了那个笑面精英男的计划,想要横插一脚然后嫁祸给他?
商越言觉得都有道理,不过他今天走这么一趟,也真是来着了,所谓贼不走空,大抵就是如此。
眼看着扛着温心满的男人就要进到仓房,商越言也下了车,他没有打伞,而是直接将防水外套上宽大的黑色兜帽戴上,快步跟在男人身后。
昏暗的天色中,商越言双手插兜,脚上的黑色机车靴灵巧地避开水坑,整个人像是从天而降的夜之神灵。
仓房内,男人猴急地将温心满放到地上,顾不上关门,直接就扯开了被水打湿后十分厚重的黑布。
背着银色小皮挎包的温心满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她浑身湿透,浅蓝色的裙子贴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
湿漉漉的乱发贴在脸颊上,纤长如鸦羽似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垂下一层阴影,不敢想这双眼睛要是睁开了会是怎样的美景。
男人从房里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这毛巾看着质量不太好,插起来应该会有丝丝缕缕的线头黏在身上。
“温心满啊温心满,老子早就想靠近你了,从你十四岁那年刚被许家人领养我就注意到了,幸好他们现在都不在你身边,不然我还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男人碎碎念着,说话音刚落就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小心又紧张地拿着毛巾小步靠近。
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似的,男人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把你关在这里,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我不会伤害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还会好好养着你,你只要每天漂漂亮亮地等我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