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衿衿听到“流产”两个字,瞬间停止了挣扎,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孩子......我的孩子......”
警察也慌了神,连忙松开手,让护士把孟衿衿抬上担架。
张警官皱着眉,看向秦靡和秦宋:“看来只能等她稳定下来再做笔录了。”
秦靡点了点头,看着担架上脸色惨白的孟衿衿,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孟衿衿不是什么好人,可看着她为了孩子慌乱绝望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回到病房时,秦爷爷正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难看。
莉娜在一旁安抚着他,看到秦靡和秦宋回来,连忙起身:“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没事,”秦靡摇了摇头,“孟衿衿被控制住了,不过她可能流产了,现在在抢救。”
秦爷爷叹了口气:“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他看向秦靡,眼神里满是担忧,“阿靡,你以后离这些事远一点,太危险了。”
秦靡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秦宋走到秦靡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林怀川的案子有警方盯着,不会再牵扯到你了。”
抢救室的灯亮了三个小时,终于熄灭。
医生走出来时摘下口罩,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孕妇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人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再受刺激。
秦靡站在走廊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秦宋走过来,将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入秋的晚风已经带着凉意,他怕她着凉。
“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浸润了夜色的温水,“从她选择用孩子做筹码的那一刻起,结局就早已注定。”
秦靡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手臂上的纱布还未拆除,却不妨碍他眼底的温柔。
她轻轻“嗯”了一声,将脸颊往外套里埋了埋,那上面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让人心安。
接下来的几天,秦靡一边在医院照顾秦爷爷,一边处理沈砚山案的收尾事宜。
秦宋几乎每天都准时出现在病房,有时拎着热腾腾的早餐,有时带来一束新鲜的白色洋桔梗,他记得她不喜欢太艳的花,也记得她提过洋桔梗的花期长,摆在病房里能添几分生机。
这天清晨,秦靡刚给秦爷爷擦完手,就听见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秦宋走进来,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额角带着薄汗:“刚去排队买的豆腐脑,还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加了两勺糖。”
他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绒布盒子,递到秦靡面前:“之前看你总揉手腕,给你买的护腕,棉质的,戴着不硌手。”
秦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浅灰色的护腕,边缘绣着一朵小小的桔梗花,针脚算不上精致,却看得出来是手工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