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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奴有罪(1 / 2)

孟正德看了眼女儿皮笑肉不笑的脸色,忙是咳了一声道:“砚修,你母亲刚回来,身子也未完全恢复,我打算先把你母亲接回孟家住上数日,待身子养好一些再说。”

沈砚修闻言有些着急,“母亲可是哪里受了伤?”

孟南枝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子。”

她果真是脑子出了问题,非要千辛万苦的重生回来,受那假面好友、故意歪心养她孩子的气。

沈砚修顿时起身道:“可还严重?母亲你先随外祖父回去,孩儿这就去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少年的莽撞,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孟南枝气闷之余,又稍添欣慰,便没拦他。

在他走后,孟南枝吐了口浊气,看着一直默默看向自己的父亲,笑着道了声:“爹。”

孟正德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心疼得别过了头,“别怕,有爹在,跟爹回家。”

到底不过是双十年华的性子,哪里玩得过这么阴的手段。

他是天子伴读,又曾是皇子太傅,岂会看不出这其中谋算。

他并不反对镇北侯娶妻纳妾,毕竟为了孩子,他也纳了。

他反感的是那林婉柔自称是女儿的好姐妹,若想死,偷偷的在家里三尺白绫便何死了,何故每次都在人前闹死闹活的。

只不过原来他以为女儿死了,不想管也懒得管,如今女儿回来了,怎么也要成为女儿坚强的后盾。

不过一区区侯府,他孟正德还得罪的起。

……

太医院。

沈砚修急匆匆的跑来,拽住正在看医书的洪太医就往外走,“洪太医,快跟我走。”

洪太医整理被拽乱的衣襟,道:“沈世子这么急可是侯府谁出了急病?你先同我讲讲,我好拿些药材。”

沈砚修一时哑言,母亲到底是哪里不适来着?

他走得急,根本就没细问,只得简短说道:“我母亲,脑子,不,头疼。”

洪太医只当是镇北侯的平妻,也没多问,拿了几副治头疼的药材,背起医箱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被塞上马,跑了几步后,又道:“沈世子,方向,方向,你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侯府的路。”

沈砚修扬声道:“没错,去孟府。”

……

马车行至孟府,推开十年未换却已重刷了数次朱漆的大门。

院角的樱桃树依旧斜依着墙,葡萄藤还缠着旧竹架,阶前的苔藓绿得发暗,连檐角那窝燕子,也还在老地方筑了巢。

只是坐在院内洒扫的孟嬷嬷,鬓角白得像是落了雪,见到她,手里的扫帚“当啷”掉在地上,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廊下侍立的来福,背也驼了,当年清亮的眼如今蒙了层翳,辨认半晌,才张嘴发出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小、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厅内传来慌乱的声响,紧接着一名鬓边霜色比积雪还重的妇人夺门而出,鸦青色的裙摆沾着褶皱,几步踉跄走到她跟前,却又硬生生的顿住,嘴唇哆嗦,“真是的枝枝?”

孟南枝喉头一哽,眼中发涩道:“姨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