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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是本将接的(1 / 2)

听到母亲说的话,长子沈砚修立马转过身将她的手摊开,置于众人面前。

“还说不是诬陷,你们看看我母亲这双手,是操劳了十年的样子吗?”

那双玉手嫩如白葱,掌心肤如凝脂,连掌纹都浅淡得几乎看不见,唯有指腹曾因抚过书页带着一层薄而细密的柔茧。

名为铁柱的男人忙不迭狡辩道:“我从不让娘子干重活,一直娇养着娘子,还为她买了霜膏每日为她按摩双手,这才使得她双手这般。”

沈砚修蹙眉:“那我问你,一盒霜膏多少钱?”

男人吱唔道:“二……二两。”

“二两?”次子沈砚珩嗤笑,“我母亲所用最差的霜膏也要二十两了。”

男人解释:“我们那便宜。”

“你刚还说你靠砍柴铺鱼为生,又哪里有闲钱去买得起。”沈砚修看着男人的目光像是淬了冰,语气更似寒冰,“话里话外全是矛盾,还敢狡辩说不是诬陷?”

男人哭诉道:“公子,我真的没有诬陷,我这些年来所赚的银钱全都给了娘子,支出也都是娘子管着。”

孟南枝止住长子,这样争执下去没有意义,她与那男人凑近了些,揉了揉鼻子道:“峭城在南方,你若是峭城人,身上带的该是水腥或草木味,可你身上却带了股皮革味,倒像是北方人。”

而且这股味道很熟悉,自己这两日应是在哪里闻到过。

那男人低头闻了闻,并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我从峭城赶来京都寻找娘子,花了整整一月,又是坐车又是到各大坊子里寻人,身上早没味了。”

孟南枝接着说道:“峭城人的肤色通常较为湿润,而你却偏向北方人的干燥粗糙。”

男人下意识地轻轻揉了揉脸颊,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这半个月来一直在路上,饱受风沙侵袭。”

孟南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揉脸的手掌,“你说你常捕鱼砍柴,那你的指甲理应偏薄,然而你的指甲却短而厚实,反倒像是长期从事其他劳作。”

说到此处,孟南枝看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冷声道:“你说你是峭城人,我看你倒像是北戎来的奸细,拉出去,送府衙交由府尹秉公处理。”

沈卿知见状变了脸色,是假的?

林婉柔同样也变了脸色,暗拽手帕:不中用的东西。

那男人猛得面如白霜,“噗通”一下跪地哭喊道:“娘子,你要不想认我,可以不用认我的,但也不能冤枉我是北戎人啊。”

“你忘了当初我们洞房花烛夜时,你说此生只嫁我一人,就算哪一天想到了以前的事,也不会丢我,你怎么一回到京都就变了。”

长子沈砚修上前制服男人,一巴掌扇在他的嘴上:“你再胡吣,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那男人被打得嘴角渗出血丝,却依旧哭喊着:“公子,我句句属实啊,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她真的是我娘子。”

马夫人摇着团扇幽幽道:“怎么一说到洞房花烛夜便不敢认了,就这么堵住人的嘴,是心虚了?”

孟南枝抬眸望向她,眼中掠过一丝讽刺,冷声道:“马夫人如此偏袒于他,莫非你们有何私情?吏部尚书可曾知晓?”

马夫人摇着团扇的手微微颤抖,“孟南枝,你休要胡说!”

孟南枝嘲讽道:“怎么,允你们说别人,别人便说不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