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被她呛得一怔,又立马哭诉道:“你说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只要你愿意原谅了侯爷,我什么都愿认。”
孟南枝不置可否。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变着法地维持她软弱可欺白莲花形象呢。
八棍落下,沈卿知的脊背被打得血肉模糊。
林婉柔与陆筝筝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下了刑架,他双目血红,死死盯着孟南枝,“孟南枝,你可满意了?”
孟南枝笑着点头,“是满意,但也不算太满意,毕竟八棍还是太少了,没能把侯爷打死。”
“你……”
沈卿知痛得直不起身子,半个身子压在林婉柔身上,指着孟南枝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南枝却是笑盈盈地直盯着他,“侯爷想说什么?是太疼了吗?”
沈卿知盯着她隐隐带着疯狂的笑,满目怒火,“疯子,孟南枝,你疯了。”
“我疯了?”孟南枝继续笑盈盈地看着他,“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疯?”
因为他,她错过了子女整整十年的成长,让他们受了那么多委屈。
回来这几日,与长子沈砚修和次子沈砚珩的相处,他们的顾虑和想法,她都看在眼里。
长子性软,左右顾忌,既不想让她和离,又不想让她受委屈。
次子敏感,百般测试,才信了她是母亲。
甚至到现在,孟南枝都不是很确定,次子到底信没信她。
两个好好的孩子,被他们养歪成这个样子。
女儿呢,她还没见到,不知道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沈卿知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心悸,“你想要和离,本侯都已经和离了,你还想要怎样?”
他不懂她的眼中哪来那么大的恨意。
他不过是娶了一个平妻而已。
孟南枝轻声道:“欺我的,自然是要还回来。”
谢归舟眸中含笑,对闵大人轻轻示意。
闵大人见状只得再次轻拍惊堂木,“凡昨日污言惠及孟南枝之人,今日皆需告罪。”
围观半天的侯门世家夫人,此次都警了醒。
怪不得今日把她们都请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曹清宛率先走到孟南枝身前,轻轻拉起她的手,面上带着谦意,“南枝,都怪我,若不是我邀你赴宴,也不会遭遇如此祸事。”
她昨日回去,仔细思量,怎么都觉得这事她若不邀南枝来,便不会发生,便是带了几分懊恼道:“你若心里有气,便骂我两句吧。”
孟南枝轻笑着摇头,“宛清姐莫要自责,此事跟你没关系。”
此事即是预谋,不在昨日,也会在其他日。
明程氏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福了一礼,“恭喜。”
恭喜洗清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