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落地,对方便断了手。
血呲了她一脸,她擦也未擦地接着又走到那名把头面前。
狠人他见过很多,但狠的如此漂亮的妇人他却是第一次见。
把头吓得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她的愤怒,“侯夫人,您听我说……”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她是谁,那便知道沈砚珩。
知道还砍,那便是故意设局切次子的手指了。
孟南枝一刀砍在他的耳边旁边,等着他解释。
把头下意识地摸了下耳朵,“侯夫人,我也是见您才认出来,毕竟当年您的画像贴满了整个京都,我天天一开门就能看到您的画像。”
呵。
一个个的都挺会找借口。
只可惜她听见就觉得恶心。
孟南枝抽起刀又直接砍了下去,“说些我想听的。”
“啊!”
凄惨的叫声响满赌坊。
把头捂住断了四根手指的右手,痛得在地上打滚,“侯……侯夫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还不说吗?”
孟南枝又抽起刀,目光掠过他的大腿、手臂和脖子,“你猜这次会落在哪?”
脖子被她盯得凉飕飕的,把头吓得摇头,“我说,我说。”
他抬手指向躲在角落里先前孟南枝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侯夫人,是那个人,是他给了我银钱,让我砍珩公子一根手指。”
那男子见状起身就跑,却被谢归舟直接给抓了过来,跟丢小鸡一样扔到孟南枝面前。
孟南枝拿刀起了身,那男人吓得直往后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的还能保命,不说可什么就没有了。”
孟南枝步步逼近。
那男人看看满脸是血的孟南枝,又看看满脸寒意的谢归舟,最终吓得趴下道:“是他,是这个人让我找得把头。”
抬手所指,正是那个瘦个男人。
沈砚珩当场就青了脸,他走到那瘦个男人面前,使劲踹了他一脚,“本公子拿你当朋友,你竟然陷害本公子。”
瘦个男人摇头,“不是我,珩公子,我只是带你来玩,我真没想切你手指。”
粗壮的男人也跟着道:“真的珩公子,我俩就是想着带你来玩,真没想着会切手指。”
沈砚珩又岂会再信他俩说的话,气得一人又踹了一脚,“从峄城到京都,我拿你们当朋友,供你们吃喝玩乐,你们竟然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瘦个男人捂着肚子道:“真不是我。”
孟南枝不耐烦听他们扯皮,拿起刀在青石板上猛地一刮,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狠狠地扎进在场人的耳膜。
她平静的声音中带着难忍的愤怒,“不说,就全都把手砍了。”
欺她儿者,怒不能忍。
粗壮的男人最先扛不住,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他双腿一软,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喉结剧烈滚动着,带着哭腔求饶道:“别砍我,我说,我说。”
“是瘦猴说,有人雇他去救个人,我们从京都一路跑到峄城,按照那人说的寻到了珩公子,救他出来,先带着他去了青楼,本来是想让他破了处。”
说到此处,他瞟了眼地上孟南枝素静的裙裙摆,吞咽了下口水,“没想到遇见您,就没成事。我们跑了之后,这些时日一直在寻珩公子,但一直没机会,今早守在孟府门前等着他出来,这才哄着他来到这赌坊,我们就是想领着他赌赌博,根本就没有想着断他手指啊。”
这人没胆,不像个主事的。
孟南枝抬刀落在瘦个男人的脖子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