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的孩子都随你,哪有不懂事的道理。”曹宛清笑拉住她的手,往客院走,“戏台子刚搭好,你快来看一看。”
孟南枝笑问:“不先去看玫姨吗?”
曹宛清拒绝,“不去了,母亲这会儿又歇下了。”
内宅,在长女嘴里又歇下的曹国公夫人早已等得着急。
时不时地问嬷嬷事成了没,她的儿子有没有展现英雄救美的气质。
嬷嬷站在门口探了几探,终于等下了三个垂头丧气的奴仆。
曹国公夫人听完叙述,气得自己想骂自己。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手脚愚笨”的东西,都把机会给他创造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会运用,让一个小娃子给出尽了风头。
当下再也没心思装病,从软榻上下来让嬷嬷给她更衣。
嬷嬷赶忙安抚:“夫人您正病着,这一出去,让孟姑娘看到,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曹国公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嬷嬷一眼,“南枝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出来了。”
孟南枝与曹宛清来到客院,戏台子已经搭好,请的是京都最好的戏班子,选曲也是常规的天仙配。
吃了荷风宴的教训,曹宛清让戏班子的人一大早就全部拘在了曹国公府,并下了命令让他们直到宴会结束都不准外出。
左右不过管顿饭的事,免得被人利用混进来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肮脏东西。
眼下,戏班子正赶在正午前抓紧排练,“七仙女”与“董永”在槐荫树下依依惜别。
与沈卿知的往夕涌在眼前,孟南枝眉目生疼,突然轻笑了一声,“宛清姐,我对景行无情,也无再婚想法。”
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曹宛清内心“咯噔”一跳,转头看向孟南枝,见她笑意不达眼底,忙解释道:“南枝,我知你刚和离,一时无心再婚,但你先别急着拒绝。”
“我了解你,你重情重义,爱时全心全意,退时也绝不优柔寡断。但我知道,你和离肯定不是纯粹因为沈卿知纳了林婉柔为平妻,更重要的原因是砚修他们三个孩子对不对?”
“是因为他们待孩子不好,触了你的底线对不对?”
“但我们国公府不一样,你若与景行成婚,景行定能教导好砚修和砚珩。有国公府铺路,两个孩子的路肯定会走得更远。而朝昭在选婿时,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母亲待你情同母女,对你的喜爱虽比不过我与妹妹,但也相差不了多少,我母亲以前就想娶你做我们曹家儿媳,这你是知道的。”
“再退一步说,你和景行自幼相识,他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不赌不色,无妻无妾,才学过人,的圣上常识,前途一片光明。”
“即便你对景行无情,南枝,你自问一下,跟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生活在一起,你排斥吗?”
曹宛清句句肺腑,每一样都是诚心在为她考虑。
孟南枝内心酸涩,还是坚定地冲她摇了摇头,“谢谢宛清姐替我考虑这么多,但眼下我确实无心再婚。”
曹宛清还欲规劝,身后则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南枝,你可以眼下无心再婚,但我们可以先订下婚,等你想成婚时,咱们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