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行听此,面上挂了笑,“那看来是本官听岔了,竟是信了外面的传言,说沈兄是想把这继女的名字记在正妻的名下。”
沈卿知闻言面色难堪之极,“臣怎会干出这种混淆血脉之事。”
“没有此事是最好。”曹景行看起来心情甚好,完全没有揭人短处的幸灾乐祸。
顿了顿,他又道:“本官本来还担心沈兄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是要收到一堆弹劾,如今确认没有此事,便放心了。”
出了曹景行署府的沈卿知,脸色青黑一片,后背更是冷汗淋漓。
他是真没想到他的府上,竟然一点隐私都没有,全被上位者看在眼里。
还有官员竟然时刻在等着抓他的错处,想着弹劾他。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于他那位溺水消失的亡妻,孟南枝回来后。
想在已经重坐高位的孟正德。
沈卿知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多去几趟孟府。
……
镇北侯府。
陆筝筝正一脸娇羞地坐在软榻上绣花,只是那手中半天未动的针线,明显证明着她在走神。
林婉柔悄声无息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清咳了一声。
陆筝筝闻言,忙回过神,把绣帕放到一边,起身过来迎她,“母亲。”
林婉柔在她的服侍下坐在贵妃椅上,轻撂眼皮,“准备得怎么样了?”
陆筝筝示意丫鬟都去门口候着,亲自为母亲倒了茶水,双手递到她手上,才缓缓说道:“都准备好了。”
林婉柔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她,“等到入沈家祖祠时,记得带上这个。”
陆筝筝接过金簪,掩饰不住一脸惊喜,连一向只会怯生生的语气都变了音调,“母亲,您,修好啦?”
她手里拿着的那根金簪,正是被孟南枝取下宝石的那根。
此时上面嵌着的鸽血石,滢滢透着亮光,格外漂亮。
“嗯。”林婉柔轻轻回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颗鸽血石上,眸色阴暗。
“真好,母亲,真的好漂亮。”
陆筝筝盯着金簪,感动地落了泪,半跪在地上将头贴在林婉柔的腿背上,“筝儿多谢母亲。”
林婉柔抬手跟撸猫儿一样,轻轻撸了两下她的头发。
待看到她瓷白如玉的脖间未曾完全消下的红痕时,轻轻按了一下,“若这两日奕王还来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脖间清凉的触感,让陆筝筝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她直起身子,轻点了点头,又变回怯生生的语气,“筝儿知道,以身子不适为由,避而不见。”
自上次母亲说要她和奕王更进一步后。
陆筝筝便按照母亲的安排,故意寻到吃醉酒的奕王萧临渊,被他“强制”发生了关系。
事后,陆筝筝故作气恼地丢下还在熟睡的萧临渊,独自回了侯府。
她心惊胆战地在侯府待了一天。
终于在昨日,萧临渊到侯府来寻她。
陆筝筝自然是听从母亲的安排,不欲见他。
也不知道母亲到底与他谈了什么,萧临渊提出待灾情结束,便向圣上提议纳她为侧妃。
侯爷听闻,在萧渊离开后,高兴地立马把沈二叔寻来。
说定了把她纳入沈家族谱的提议。
眼下,她只用等着入沈家族谱和灾情结束,就可以高嫁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