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便会拉着她这个外人分享。
“是啊。”萧临渊走到她身侧,打开她刚才正准备踢开的门,“本王平日就歇在这里,南枝姐是来寻人的?”
言罢,他率先走了进去。
雅间敞亮,正对门是一张桌案,两把椅子。
侧面是一面屏风和纱帘,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里面。
孟南枝否认,“不是,走到这里随便看看。”
说话的同时,她顺势拉开纱帘,看了眼里面。
一张空床,被褥整齐。
没有被人躺过的痕迹。
不禁浅笑,“奕王殿下这雅间倒也别致。”
注意到她动作的萧临渊,嘴角弯了弯,“南枝姐这动作倒像是来找人的?你这真是第一次来?”
“就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才到处看看。”
孟南枝沿着雅间转了一圈,没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
“那南枝姐应该多来两趟,你是不知道这里的曲儿有多好听,茶水有多香甜。”
萧临渊沏了杯茶,递给她。
“谢谢。”
孟南枝接过茶盏,却未喝,轻轻放置在桌案上,“不打扰奕王雅兴,我先回了。”
女儿既然不在这里,她得赶紧换个地方寻找。
萧临渊目光落在她未动的茶盏上,盯着茶面晃动的涟漪,语气幽深,“南枝姐,你这是在避着我,还是在恨我?”
孟南枝手指微僵,心思转换间,面色带了丝惶恐道:“奕王殿下怎么会这么想?臣女岂敢恨奕王殿下。”
不是恨,那便是避了?
萧临渊往她面前贴近了两步,呼吸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额头。
“南枝姐,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以前对我都是直呼其名,唤我临渊的。”
“可自你这次回来后,每次见到我都紧绷着,不管是语气和态度,都恭谨得不像是你。”
孟南枝垂眉,尽量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奕王殿下,臣女溺水后不记得前事,不管是对您,还是他人,始终想不出当初的熟悉。”
“为了不失礼节,避免出错,臣女只能以礼相待,并非是对您存在恨意,若是因此让奕王误会了臣女,还望奕王殿下莫要怪罪。”
言罢,她借着福礼的动作,微微后退一步,与萧临渊拉开些许距离,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萧临渊眸光微闪,轻轻转动左手板指。
片刻后,他状似无奈道:“南枝姐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巧言善辩,本王说不过你。”
“只是看到你如今对本王总是这般疏离客气,想起我们以前坦诚相处、两小无猜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本王这两日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本王护着筝筝,惹了你的不痛快,这才让你记恨于本王。”
孟南枝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做到平和,“奕王殿下多想了。”
至于更多的话,她却没有多说。
她现在摸不清萧临渊的想法,也不知道刚才女儿到底有没有和他见面。
在不确定能彻底将他扳倒的情况下,孟南枝觉得还是尽量避免直接与他起冲突的好。
萧临渊眼瞧着她一直垂着眉,甚觉无趣。
转动板指后,再次开口,“南枝姐,本王昨日里听人说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
“奕王殿下但说无妨。”
孟南枝蹙眉,他既然提起,必然是想让她听,哪有她想不想听的道理。
萧临渊低沉的声音透露着几丝哀伤。
“半月前,岚城弥岳山普寿寺,中了雷火。”
“里面的师尼,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