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并未停止，直到稳固在炼虚三层左右，才堪堪停了下来。
不过江凌能够察觉到，九品仙丹的药力并未被完全吸收，而是储存在金灿灿的血肉骨骼里，留等日后再慢慢炼化。
江凌好整以暇地看着它，眼中闪过一抹期待。
这小东西，都已经成妖圣了，总该能开口说话了吧？
然而，江凌很快便失望了。
因为哪怕修为暴涨至炼虚，成为一尊名副其实的妖圣，金灿灿依旧保持着禽鸟之身，未能化形，甚至连横骨都未曾炼化，无法口吐人言。
“叽！”
它发出一声清越悠长，带着满足意味的鸣叫，缓缓睁开了眼眸。
看到近在咫尺的江凌，它一如往常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修为直达炼虚，血脉进一步返祖觉醒，却依旧无法化形，甚至连横骨都未能炼化……”
看着模样大变，神异非凡的金灿灿，江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小家伙的血脉，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得多，绝非寻常上古异兽后裔那么简单。”
他没有深想下去，但已然将金灿灿的重要性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这可是个真正的宝贝疙瘩！
正在这时，江凌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凭空涌入自己体内，如同百川归海，自然而然地与自身修为融合。
他的境界壁垒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悄然破碎，一步迈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层次。
大乘期！
一股无形却浩大的帝威，以他为中心，微微荡漾开来，又瞬间被他收敛于无形。
他，江凌，此刻已是一尊真正意义上的大帝！
虽然只是初入此境，但在这与仙界失联数万年的沧澜界，已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绝巅存在。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华云天等人刚刚服下疗伤丹药，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炼化，就被金灿灿突破的动静和江凌身上那一闪而逝的恐怖帝威所震撼。
“大师兄它……炼虚了？！”
“师尊……师尊的气息……”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敬畏。
师尊果然深不可测！
江凌压下体内澎湃的力量，目光扫过伤势不轻的弟子们，沉声道：“都好好疗伤，恢复之后，再来见本座。”
说罢，他袖袍一卷，将那尊神农帝尸收起，身影已然消失在大殿中。
……
静室内，江凌的目光落在那尊被江慕南拼死带回来的神农帝尸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穿透那层石质外壳，直视其本质。
“果然是一具完整的大帝尸身！”
“道韵未散，生机内蕴，这简直是天地间最完美的道则载体！”
即便是以江凌的心境，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
他终于明白，为何弟子们会拼死不愿动用传送符。
这机缘太大了！
他走上前，手掌轻轻按在帝尸之上，神识细致地探查。
当他感应到帝尸心窍内那枚蕴含着无尽造化的帝道丹时，饶是他早有准备，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帝道丹，神农大帝一身道果所化，若能善加利用……”
一个疯狂而宏大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