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朝老太监一摆手,边下台阶,边朝此问:“秦烨,你娘可是颜清师?”
“正…正是!”
秦烨咽了咽口水,忙忙低头。
皇帝面色严肃,盯着皇帝看,秦烨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场?
“朕让你低头了吗?”景熙帝嗓音不悦。
秦烨身躯一震,忙重新抬起头,但眸光却是微垂着。
景熙帝瞧见秦烨满脸疲惫不说,额头有伤,连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顿时,景熙帝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你娘颜清师,可跟来了?”
景熙帝问。
秦烨有些慌乱。
这糟了!
因原主好赌成性,老是跟娘要银子,导致娘亲颜清师,都被气跑了……
秦烨知道,在皇帝面前不能撒谎,否则被查出来就是欺君。
只能硬着头皮说:
“草民…草民昔日好赌,娘亲被气跑了,我也找过但是没找到!”
原主确实找过,也的确没找到!
“什么?”
景熙帝大怒,抬起腿来,朝秦烨胸口一踹:“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
砰!
“啊!!”秦烨倒地。
妈的,就知道,一提这茬,肯定没好果子。
秦烨被踹倒,吓得身侧本就紧张的萧暖依,呜得一声哭出声来。
萧暖依忙用膝盖朝秦烨这边挪,扶着秦烨朝景熙帝看去,哭着说:
“陛下,求您别打他了。自奴家认识秦郞以来,他没赌过了。
而且他遵守律法,是个良民,还接济饥民娘俩。
在灵州,奴家和他受尽屈辱,他身上还有伤呢!陛下虽然是皇上,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这是不对的啊……”
“大胆!”
老太监跟过来,脆喝一声。
一个弱女子,敢对他说出这种话!
景熙帝对萧暖依刮目相看,忙朝老太监摆手,然后严肃着脸,指着萧暖依:
“说,你接着说!!”
萧暖依将秦烨扶起,眼含热泪把灵州遭遇的一切事情,跟景熙帝说来。
其中更是包括灵州二把手郝知远,贪污索贿,欺男霸女,甚至还踢死孩童的事情……
一系列事件说来。
朝堂中惊讶声此地彼伏!
景熙帝更是脸色铁青,怒的紧握拳头!
“陛下,您瞧,秦郞背上还有鞭痕,是那狗官打的!”
萧暖依哭着扒开秦烨单薄的衣襟,顺着往后脱,露出脊背上殷红鞭痕来……
脊背上的鞭痕,触目惊心!
景熙帝见状,虎目愤怒爆闪,咬牙切齿,腮帮鼓起,他打秦烨可以,别人打…绝不可以!
“禀陛下,进士们都到了!”有太监进来说。
随着景熙帝点头,一帮子进士,都进来跪下高呼万岁行礼。
其中更是包括秦烨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沈彦秋……
景熙帝没理会那些进士。
他居高临下怒瞪秦烨:“那狗官,都如此欺负你,你没把他杀了?你就没有哪怕一点的血性?”
这狗皇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烨忙穿好衣衫,低头说:“草民若杀他,不光草民,连身边人,都会被当成反贼,都会没命!”
一些大臣,皆是点头。
景熙帝一摸额头,闭上眼睛叹口气,他都被那个郝知远气糊涂了。
在灵州,他秦烨没有任何背景,区区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岂不是任那狗官拿捏?
秦烨能活着见到他这个帝王父亲,已经不错了!
静!
景熙帝想着事不说话,殿中一时间寂静无比。
跪着的进士、秦烨,和萧暖依,以及那些站着的群臣,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秦烨则是纳闷,自己到底被叫来皇宫干嘛?
难道陶松那个黑衣卫,是皇帝派去的钦差,郝知远的事都惊动天子了?
半晌!
景熙帝深深叹了一口气,心疼地看了眼秦烨,然后开口高声宣布:
“太子秦煊,守幽州城大败,被突厥兵活捉,并跟朕索要好处赎回!”
“若要给,定是个无底洞,朕万万不能答应!”
“朕要昭告天下,今,朕寻到朕民间龙嗣秦烨!!”
“今日起,废远在突厥的质子秦煊,贬为宁王,藩地宁州。”
“立朕皇二子秦烨,为朕大夏皇太子。”
“萧暖依,为太子妃。”
“二人,赐居东宫景曜宫!”
“东宫吃穿用度,宫女太监,皆按礼制给予!!!”
“这些杂事,老高,你来安排!”
闻言。
老太监忙上前:“老奴遵旨。”
这番话一出,朝堂哗然!
那在宫门前,看不起秦烨的进士沈彦秋,眼睛睁圆,心里大震,他是皇子啊?
完了,刚刚在宫门前,自己还对他秦烨那态度…沈彦秋心里害怕极了,冷汗直流。
秦烨和萧暖依,对视一眼,都禁不住仰面瞧着居高临下的景熙帝。
景熙帝严肃着一张脸。
“秦烨!”
“你的确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