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晟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多不好？”
这要她怎么回答，现场装吗？
显得有什么大病一样。
幸好，放学的打铃声救了她，秦姝抬脚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周庭晟跟着她走了几步：“说说看？”
他看起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姝敷衍道：“只是不爱说话，久而久之，在我这儿碰壁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不爱跟我做朋友。”
“她们孤立你？”
秦姝摇头：“没有，我那个时候不想交朋友，加上比较早熟，很难和同龄人聊得来。”
她整个青春期都很缄默。
周庭晟凝着她柔美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罕见地掺杂了几分柔情，还有几丝旁人读不懂的情绪。
秦玥像一个炮仗，从人群中一眼瞅准秦姝，撒开脚丫子冲过来。
秦姝抱住她，周庭晟皱着眉在秦姝后腰上虚虚扶了把，很快收回手。
秦玥眯着眼瞪他，周庭晟恶狠狠地回瞪过去。
“姐姐，这个叔叔怎么也来了？”
秦姝抿住笑：“他跟我一起来接你。”
秦玥：“哦，司机啊。”
她晃了晃秦姝的胳膊：“姐，我要吃章鱼小丸子。”
这边学校门口就有卖的，但平时司机来接洛明兰都不让她吃，只有秦姝或者秦宴会允许她吃一点点。
秦姝：“只能吃一点，回去还要吃晚饭。”
“好！”
周庭晟自告奋勇道：“我去买吧。”
“不行！”秦玥果断拒绝他，周庭晟额角抽了下，凉凉盯着她。
秦玥可不怕他，她跟秦姝撒娇：“姐，我要吃你买的，万一这个怪叔叔给我下毒怎么办，你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顺眼。”
“想多了。”周庭晟咬字又懒又痞，“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姐你看到没有，他刚才那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果然是装的！”
秦玥急吼吼得恨不得当场拆穿他的面具。
秦姝捂着脸走向卖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周庭晟本想跟她一起去，秦玥张开双臂，一脸正色地堵在他面前。
“你不许去。”
周庭晟两手抄着兜，低垂眼帘：“让开。”
“你为什么总缠着我姐？”
“她是我老婆。”
“想追我姐的人我见多了。”秦玥小大人地抱住胳膊，“你和他们一样，目的不纯，只是觉得我姐漂亮。”
换做以前，面对这种挑衅他不会容忍对方把话说完，但眼前这个麻烦是秦姝的妹妹，很重要的妹妹。
周庭晟压着脾气，两只手撑着膝盖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语气阴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秦玥梗着脖子。
周庭晟慢悠悠站直身子：“这么护着你姐？那她之前那些追求者呢？”
“都被我哥赶跑了。”
“你哥还挺霸道。”周庭晟抬手整理袖扣，简单一个动作被他做得杀气十足。
秦玥叉着腰：“你究竟要怎么才能离开我姐，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