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大半夜的，秦姝拒绝了。
周庭晟发了个哦。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过了会儿又问：【回家开心吗？】
【开心。】
【想不想去K大看看？】
【改天吧。】
秦姝有些困，字里行间都是敷衍。
她觉得大概也很明显，周庭晟那么聪明肯定看得懂。
握着手机的手垂在躺椅边上，秦姝脑袋一歪，将将要进入梦乡，耳边忽然一阵的急促手机铃声。
跟周公约会的临门一脚被拉出来，她脸色不太好，揉了揉眼睛举起手机看，暗下去的屏幕突然变亮，吓她一大跳。
周庭晟直接打来了电话。
顿了几秒，秦姝按下接听键。
“喂。”
“睡了？”男人声音低磁而温柔。
秦姝惺忪道：“差点。”
“才十点不到。”
那边似乎是带上了门，轻轻一声砰，继而是走路的声音，伴随着均匀沉稳的呼吸声，隔着听筒清晰传来。
秦姝挠了挠脸，猜测他应该刚从书房出来：“有时差吧，这会儿就困了。”
“那你睡吧。”周庭晟直接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我一会儿挂。”
秦姝嗯了声拿下手机，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大脑却亢奋得要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她脑子里钻，怎么都赶不出去。
她重重叹出口气睁开眼，瞪着眼睛望向稀拉拉挂着几颗星的夜空，没来由地心里憋闷。
她把手机拿过来，摁亮，仍旧显示通话中。
秦姝没管，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对着那边大声喊：“睡不着！”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我也是。”
“......”还以为他睡了。
干坏事未遂，秦姝啧了声心里不是滋味。
手机往桌上一扔，她裹紧毯子把脸埋进去，露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半晌，秦姝意识到自己睡不着的原因也许是需要解锁新场地，便掀开毯子跑回了屋，张开双臂一头栽进被子里。
忘了拿手机。
但脸埋在被子上好舒服。
秦姝别开脸换了个好呼吸的姿势，手缩回来压在胸底下，更舒服了。
就这么睡吧。
半个小时后，她长出一口气，顶着满脸的红印子僵尸般从床上爬下来去阳台拿手机。
还在通话中。
秦姝吸气——
“还没睡着？”
“咳咳咳——”
施法中途被他打断，秦姝猛地被口水呛到，恨不得把苦胆咳出来。
“喝点水。”那头声音比刚才清晰许多，应该被她吓清醒了，或者把手机拿得近了些。“我有那么可怕吗？”
秦姝灌了一大杯热水，十分豪迈地擦了嘴：“是你先害得我失眠。”
“确定是我先吗？”周庭晟似笑非笑，“算算账，我可是很久都没睡好觉了。”
“那是因为你卷。”秦姝说，“不仅卷，卷的同时还恋爱脑。”
周庭晟笑着啧了声：“你体会不到我们恋爱脑的快乐。”
“追在别人屁股后面有什么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