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帐篷。
这下，任何解释都成了狡辩。
赵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操！
冷静！
赵东抬起头，目光刻意避开冯雅姿的眼睛。
“老板娘，揉开淤血会很痛，你忍一下。”
冯雅姿咬了咬下唇。
“你……你来吧。”
赵东蹲下身，托住冯雅姿的小腿，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上了那片青紫最深的地方。
指腹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冯雅姿的身体抖了一下。
他的手指粗糙，带着薄茧。
赵东开始缓缓旋转、按压。
“嗯！”
冯雅姿挤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赵东没有停。
“放松，老板娘，肌肉绷得太紧，血化不开。”
冯雅姿尝试着放松，可那钻心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只能急促地喘息。
“啊……”
随着赵东指下力道的又一次加重。
她终于没忍住，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这声音进了赵东的耳朵。
他刚刚才靠着意志力强行压下去的火焰，又窜了起来。
冯雅姿也察觉到了自己声音里的不对劲，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卫生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赵东的呼吸乱了。
他的视线上移，从那只精致的脚，到纤细的脚踝。
再到那匀称的小腿肚……
咕咚。
赵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必须速战速决！
赵东沿着冯雅姿的脚踝、小腿的几处关键穴位，或点、或按、或推、或拿。
“唔！”
冯雅姿闷哼一声。
只觉得一股股又酸又麻又胀的古怪感觉，从脚踝一直窜到大腿根。
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坐不稳。
赵东站起身。
“老板娘，应该好多了。”
冯雅姿试着转了转脚踝，钻心的疼痛也彻底消失。
“嗯……好多了，谢谢你。”
赵东看着她那张红晕未褪的俏脸。
“我送你回房间吧。”
冯雅姿抬起头看了赵东一眼。
“不用了。”
“我自己能走，你……你先出去吧。”
赵东了然。
也是，再待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那你小心点。”
说完，他转身就走。
门被轻轻带上。
赵东靠在走廊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操！
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卫生间里，冯雅姿缓缓从盥洗台上滑下。
脚踝处传来的是踏实的支撑感，真的不痛了。
可她的腿，却有些发软。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颊绯红。
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李太太的样子？
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冯雅姿的呼吸，又乱了。
第二天，赵东起了个大早。
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没睡。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他冲了个冷水澡，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