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这是要我的命。”
她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
“龙血藤的事情，采购部查了一年半，所有能想到的渠道都试过了，根本找不到替代的供应商。这东西的产地和渠道，都被几个隐秘的药材世家牢牢控制着，外人根本插不进去手。”
“他给我一个月，就是算准了我绝对不可能完成，逼我自己辞职，然后顺理成章地解散中医药部。”
冯雅姿深吸一口气。
“赵东，在会议室里，我答应得那么干脆，不是我有把握，而是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
“这个任务，我正式交给你。”
“我……只能靠你了。”
赵东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冯总，别慌。”
“他出招，我们接着就是了。”
“不就是龙血藤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接过文件夹，随手翻了翻。
“这个任务，我接了。”
赵东松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你……你去哪？”冯雅姿急忙问道。
“找人。”赵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专业的事，得找专业的人。”
宏盛集团。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姐笑容甜美。
“我找秦瑶，秦总。”赵东报上名字。
“请问是哪个部门的秦总？”
“供应链。”
前台小姐姐的笑容微微一滞。
她拿起电话，拨了内线。
“赵先生，秦总让您直接去她办公室，在28楼。”
赵东点点头，走向电梯。
听到开门声，秦瑶才抬起头。
“来了？”她推了推眼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赵东大喇喇地坐下，目光却在她身上打转。
这女人，穿上衣服是精英，脱了衣服是妖精。
“咳。”赵东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上，“救命来了。”
秦瑶没有碰那个文件夹。
“龙血藤。”她直接说出了这三个字。
赵东一点也不意外。以她的情报能力，骏达药业高层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有货吗？”赵东问得直接。
秦瑶摇了摇头，“没有。”
赵东的心沉了一下。
“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
秦瑶看着他。
“但我没有货。这么说吧，整个华夏，所有正规渠道，你都找不到一克龙血藤的现货。它的种植、采摘、炮制和销售，被几个固守传统的老药帮死死攥在手里，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他们不和现代企业合作，只走他们自己的圈子。”
“你别告诉我，你们宏盛也拿他们没办法。”赵东皱眉。
“没办法。”
秦瑶坦然承认。
“我尝试过三次，派了最专业的采购团队过去，连门都没进去。他们不看钱，不看公司规模，只认圈子里的引荐人。我手里没有这张牌。”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李忠明这一招，果然是绝杀。
他算准了冯雅姿在现代商业体系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突破口。
“不过……”秦瑶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