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您这肝气郁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等一晚上也无妨。只不过……”
“只不过,今天喝了这么多酒,今晚三点左右,您肋下的刺痛感,怕是要比平时更剧烈一些,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一些。可能……不止是针扎,会有点像刀割。”
刀割!
他想起上一次喝多了之后,半夜痛醒,那种感觉……
真的就像有把小刀在自己肉里搅动!
“等等!”
苏卫国下定了决心。
“你……你过来!你来给我按!”
苏晴长出了一口气。
赵东站起身,走到苏卫国身边。
“叔叔,您把右脚的鞋袜脱了,坐舒服点。”
苏卫国乖乖照做。
赵东蹲下身,托住苏卫国的脚踝,在他脚背第一、二跖骨结合部之前的凹陷处轻轻一按。
“嘶。”
苏卫国倒吸一口凉气。
“酸!胀!疼!”
“对,就是这里。”
赵东的声音沉稳有力。
“叔叔,这就是太冲穴,肝经的原穴。您感觉越疼,说明您肝经堵得越厉害。我现在用泻法给您疏通经络,您忍着点。”
话音刚落,他拇指猛地发力。
那力道,让苏卫国几乎要喊出声来。
但几秒钟后,转化成一种酸胀。
苏卫国紧咬牙关。
原本那个隐隐作痛的地方,说不出的舒服。
张文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装……装模作样!这不就是普通的足底按摩吗?随便找个洗脚城的大师傅都会!叔叔,您这是心理作用!”
赵东头也不抬。
“哦?是吗?”
“张先生见识广博,连足底按摩都这么了解。”
“看来平时没少去放松啊。”
张文博脸上一热:“我……我只是听朋友说过!”
“是吗?”赵东轻笑一声。
“张先生,我看你年纪轻轻,眼下却有些浮肿发黑,黑气都快挂到颧骨上了。这可不是熬夜那么简单啊。”
张文博一咯噔。
赵东继续说道:“你坐下的时候,是不是习惯性地含胸弓背,站起来那一下,腰是不是有点直不起来?”
张文博下意识地挺了挺腰。
“还有,你刚刚端杯子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小指,一直在微微发抖。你自己可能都没察觉。”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了过去。
张文博心里一慌,把手缩了回来,藏在桌下。
该死!他最近确实感觉精神不济,手脚发虚,难道……
赵东站起身,走到酒瓶边,又给苏卫国面前的小酒盅里,倒了一层底。
“叔叔,可以了。您把这口酒喝了,不用急,慢慢品。”
他把酒盅递给苏卫国,然后才转身,提醒张文博。
“张先生,你还年轻,事业为重,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叔叔这是肝郁气滞,肝火过旺,我用这纯粮酿造的真年份酱香酒,配合手法,给他疏肝理气,活血化瘀,这叫以火攻火。”
“但你这情况,跟叔叔可不一样。你这是典型的肾水不足,水不涵木,才导致了虚火上炎。”
肾水不足?
张文博还没反应过来。
苏卫国一下子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