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的步伐还保持着“一年一步”的节奏,光锥上的时间丝缕虽依旧拉扯,却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可随着对时间跨越的掌控越来越熟练,她的脚步渐渐加快...从一年一步,到五年一步,再到十年一步,最后竟直接迈出了跨越百年的步伐!
时间的反噬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加,比之前跨越一年时猛烈百倍。
洛可可的头发开始大片脱落,又在瞬间疯狂生长,发丝长度在短短几秒内从及肩变成及腰,又快速缩短回原位...大脑中的信息碎片更是如同海啸般汹涌,千年的时间空白需要强行消化,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可洛可可却完全不在意这些痛苦,反而渐渐沉浸在这种跨越时间的奇妙感受中。
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跨越的尺度不断扩大,她对以太的感知也越来越深刻。原本模糊的以太结构,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愈发清晰,黑色的本源打击之力如同探针,不断深入以太的核心。
当她跨越到第五百年时,她第一次触摸到了以太的“表层结构”...跨越到第八百年时,她能清晰感知到以太粒子的振动频率。
而当她跨越过第一千二百年的节点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以太光球的表面裂开一道缝隙,无数粒无光的粒子从缝隙中飘出。这些粒子通体漆黑,不反射任何光线,也不散发任何光芒,仿佛是时间光锥中的“黑洞”,却蕴含着令洛可可都心惊的能量密度。
她尝试用意识触碰其中一粒,瞬间感觉到一股恐怖的重量...那粒比夸克还要小上无数倍的粒子,竟比整个欧罗巴大陆还要沉重!
若不是她用“踏虚”之力隔绝,恐怕光这一粒粒子的重量,就能压垮整个时间光锥!
在这一刻,洛可可甚至有些庆幸,还好以太被她掌握,还好她能够操控以太...至少能操控这一团不那么精纯的以太能量,否则,以这玩意目前表现出来的能量,根本就不是毁灭之力能够稳定住的。
“这就是以太的本质?”
望着无光粒子,洛可可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可这份疑惑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当她继续跨越到第一千九百年时,那些“无光”粒子突然又开始分解,化作更微小的...近乎透明的尘埃。
这些尘埃比“无光”粒子小了千倍,却蕴含着更恐怖的力量!洛可可甚至能感觉到,每一粒尘埃中,都包裹着一个“微型星球”,轻轻触碰,就能引发足以撕裂空间的爆炸。
可时间的跨步并未停止。
当洛可可越过两千五百年的节点时,那些包裹着微型星球的尘埃,突然在本源打击的作用下再次分解。
这一次,它们化作了一缕缕青灰色的雾霭,比尘埃更稀薄,几乎要融入时间光锥的背景中。
可洛可可的指尖却传来一阵刺骨的悸动,她甚至不能用意识深入探查,只消轻轻感知,就仿佛看到无数星系在青灰雾霭中诞生又湮灭,那是足以重塑星域的能量强度,让她这位冥宙强者都忍不住心生敬畏。
“还能继续解构?”
洛可可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脚步却没有太多停顿,继续向着时间光锥的深处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