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液晶屏缓缓升起，发出的光亮把萧黎和沈南星全都拢住，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沙沙声。
沈南星把萧黎拉起来护到怀里，另一只手聚起白光围在两人周围。
“系统！出来说话！”
往常总会吱一声的系统这次却没出现，而是只剩下不间断的沙沙声。
【正在清理中……清理结果：失败！请重试！重新启动清理模式……失败！败！败败败@￥@%%@%……】
液晶屏上的字从一开始的逐条出现，然后变成了一堆乱码，最后哗地一下，整块屏幕都熄灭了。
沈南星：？
什么毛病？
但是灭的很好！
三秒后，她的脑中，系统响了。
“已成功重启……宿主，非常抱歉，系统刚才出现了一些问题。”
沈南星看了一眼萧黎，这人的存在能把系统都干崩了？
萧黎虽然听不见系统和沈南星说话，但看得见眼前的液晶屏，眼神一凛，“这就是把我弄进来的东西！”
“是您非法闯入了本系统的运行程序。”系统把声音放了出来，听起来异常冰冷，“还造成了程序混乱。”
萧黎不满地啧了一声，“说的我和病毒一样。”
“您只是bug而已。”
萧黎气歪了脸，“你看不起谁呢？有本事你修复我啊？要是没看错，你刚才那是死机了吧？”
系统：……！！！
独自在位面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萧黎多少能猜到一点，得意地一叉腰，“来啊~你来啊~”
话音未落，他就又挨了沈南星一巴掌。
太欠揍了。
“你打我干什么？”萧黎神情受伤，“我说不定马上就要被清理掉了！”
沈南星抱起双臂，“不可能，这人工智障要是有这么大本事，我就管它叫——叫孙子。”
系统：？？？
萧黎也面露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跟我一起被投放进位面的，在系统的判定里，你和我应该是一体的。”
沈南星在看到清除失败的时候就猜到了，而系统也如她所想，不出声就是默认。
“所以呢，你就是我本人身上的一个bug，或者说，你就像我的另一个异能，要清理你，只怕得连我一起清理出去才行。”
而她是正儿八经被绑定的宿主，任务没完成之前，怎么能走呢？
“我没猜错吧，小智障？”
沈南星还偏要问问系统，后者有气无力地发出几声滴滴。
萧黎长舒一口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沈南星。
“那这段时间，我们就得一起咯？”
沈南星也想到了，脸又拉长几分。
从前开荒的时候偶尔见两回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现在倒好，变成战友，想也知道能有多烦。
不过烦归烦，比起系统，沈南星还是更相信萧黎一点，毕竟他们只是阵营不同，立场却是一样的，而且带着这个bug，她在位面里也更方便。
“你这是什么表情？”萧黎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