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就是因为怀疑你，他才帮忙隐藏着她的身份？”
连忙表示，“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当年二哥出事，你那个不争气的爹还在其中浑身摸鱼，墨家都乱成什么样了？差点让你累死在里面。要不是老爷子还在，才让你力挽狂澜，不然墨家恐怕都得下降好几个层次了。你是有多想不开，才搞这一出？”
“而且，二哥他毕竟是你的亲大哥。当年他出事，你有多难过多崩溃，我们又何尝不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怀疑你呢？”
想起刚刚在大门前看到的温玉璟的惨样，傅盛然还是说道：“其实三哥，小六他那么想你，其实也算情有可缘。”
墨云湛抬眸而望，双眼沉沉，令人心中微紧。
傅盛然继续道：“那几年你那作天作地的样，二哥的东西你都非要去掺和一脚。你爹要让李家的人和二哥订婚，你还在人家屁股后面追，非要跟他抢，虽然二哥不喜欢那个姑娘。我们都担心二哥哪天反过来搞你。再加上你们之间还有利益纠缠，还像是要争夺继承权的样子。所以说，当年出事的如果是你，我们可能也会怀疑是二哥实在受不了你了，想要弄死你。”
“二哥出国那几年，都是小六陪着。可能感情深点，没想开。更何况线索就是偏偏断在了云都，断在了我们手上。只不过他这个脑子是怎么想了四年还没想开的？”
墨云湛拿起烟点燃了一根，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不见半点波澜。
他问道：“你没告诉他，二哥的事我们还在查？”
“没有。”
“哪天我去和他解释解释，这些年他住在云都却跟在国外没多少区别，每天深居简出，聚会能避则避。敢情是在躲我们，也不知道他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
“随你。以后和他有关的事都不必和我说。”
傅盛然沉默下来。
他看着墨云湛深吸一口，问：“不戒了？”
墨云湛淡然道：“没必要了。”
傅盛然了然，“那你还喜欢她吗？要离婚，还是......”
提到南浅笑，墨云湛手上的烟被捏的变了形。
“老五，你去帮我弄点东西。”
傅盛然眉心一跳，“什么？”
墨云湛吐出一口烟，眼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半张脸隐在了白雾里，晦暗不明。
......
隔日，南浅笑醒来的时候，窗边背对着床，站着有一个人。
南浅笑扶着头，坐直身子，“墨云湛，你又给我换种药下了。”
窗边那个人没有转过身来，南浅笑皱眉喊道：“墨云湛？”
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南浅笑瞬间气血上涌，脑子里一片混沌。
嘴角微微上扬，悠然清浅，面如冠玉，清新俊逸。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而透明，最显眼的莫过于眼尾的那颗痣，丝丝扣情，颠倒众生。
他慢慢向南浅笑走近。
南浅笑的思绪越发混乱，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狠狠掐进自己的掌心，似乎感受不到痛意。
他走到她跟前，将她的紧攥着的手捧起来，慢慢掰开手指，鲜血又顺着伤口钻了出来。
他目光含着不赞同，似乎在责备她不知轻重。
南浅笑紧紧盯着他，沉声道:“墨云湛，你又发什么疯？”
墨云湛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讶然，唇角挂笑，显得那么的意味深长，“原来你认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