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也不会从!”
“哟,脾气还挺倔?”赵元明穿着锦袍,眼神轻蔑地扫过院中的白母,最后落在巧巧身上:
“你最好想清楚。”
“你哥那个废物,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
“你们母女无依无靠,在这青州城,我赵家捏死你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你胡说,我哥根本没死。”巧巧的声音倔强而颤抖:“官爷都来说过,我哥都恢复原籍了,早就不是戴罪之身。”
“哼!那又如何?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元明冷笑:
“告诉你,这房子的房东,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立刻滚蛋,流落街头。”
“在青州城,我赵元明跺跺脚,地皮都得颤三颤。”
“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清楚,到时若是不答应,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就在此时,院门被“吱呀”一声彻底推开。
华清牵着马,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目光如刀,直射向背对着他的赵元明,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
“赵元明,好大的威风啊!”
这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赵元明大皱眉头,一边加头一边说道:
“哪个不怕死的,敢……”
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人时,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转为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白……白华清?是你?”
“哼!脱罪了,不在外面像狗一样好好窝着,居然还敢回来。”
“哥!”巧巧惊喜交加,眼泪瞬间涌出,像只小鸟般扑了过来,紧紧抓住华清的胳膊:
“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太好了!”她一遍遍地确认,生怕这是梦境。
白母亦是眼眶通红,双手合十,喃喃道: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华清,我的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每天吃斋念佛,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华清心中一酸,面上却露出温暖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对母亲说道:
“娘,巧巧,我回来了。让你们受苦了。”
他仔细端详着妹妹:
“哟,妹妹长高了呀,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呢。”
这时,赵元明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上下打量着华清。
见华清虽然风尘仆仆,但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与当年那个在牢狱中任他宰割的落魄少年判若两人。
尤其是身上那股沉稳冷冽的气质,竟让他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但他很快将这丝不安压下,想到自家的权势,又重新趾高气扬起来:
“哟,还真是你?”
“没想到你命挺硬,流放都没死成?”
“不知道是撞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赦免了。”
“不过,那又如何?”赵元明嗤笑一声,用折扇轻佻地指点着华清:
“白华清,我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你就算回来了,也不过是个侥幸脱罪的贱民,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能让你进去第一次,就能让你进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