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营驻扎区。
“嘿,伏拉特米尔,听说你们营长还给发了钱?给了多少啊?”
“咚!”剧烈的爆炸在头顶炸响,两个人影立刻把头低下,等噼里啪啦落下的石子和土块停歇下来后又抬起头。
“他奶奶的老抠门了,才几百卢布,也就算几个保平安的信钱!”
“咔啦啦......”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妈的,有的发就不错了!还搁这嫌这嫌那?喂,顺着道往前挪挪,刚刚好像有哪里塌方了,咱得用铲子给它拍实了!”
他们摸出工兵铲,悄悄的俯身穿行在挖出的通道中。
掷弹兵营兼单兵反坦克营驻扎区。
“新发的碎甲爆破筒都拿到了吗?一组武器有两个部分!两个部分!”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掩体后伸出手展示着手中的物件,随后立马缩回去,险之又险的错过一发12.7毫米重机枪子弹。
“都他妈给我看清了,把这头!给老子划拉满沥青!”他小心翼翼的举起一个双手合握粗细的筒子,指着被涂上黄色的一端向全队展示着。
“这个,起爆器!”他又拿出一个有红色按钮的黑色小方盒:“绿灯亮着的话,把这个按钮摁下去,那个圆筒就会炸!一看连线二看灯,三贴炸药四按键,都记住了没?”
“营长,线连上了绿灯没亮,怎么办?”
“那就是起爆器没电了,用之前都给老子看仔细了!啊!没电了就用边上这个手柄摇几下,懂了没?”
“都记住了,火箭打完了就上这个,给我缩战壕里,坦克从上面过的时候,给我狠狠把这玩意贴它屁眼上!用力点,把这玩意拍扁!”
“是!狠狠把炸药,塞进坦克
“谁他妈带头开黄腔的?那今天中午所有人都别想吃肉了!”
领头那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给炊事班的战友屁股上踹了一脚:“回去回去,老子和老子的兵不饿,不吃东西了!那些个肉汤你留给伤兵连的废物吃去。”
机枪班组驻扎区。
“一把枪,五个人伺候着,一个人摁扳机!给我老老实实点射,稳住手打准咯,一个弹鼓就他妈47发,摁住左键就他妈跟嗦面一样没了,知道了不?”
“知道了!”
“弹盘!或者叫弹鼓!这就是那五个人伺候的东西,每把枪配了10个,你们有空就拿子弹往里面一发一发的扣一发一发的塞,打的人把弹鼓打完了也不准扔,知道了不?”
“知道了!”
“要是死了人,你们立马补上去,别跟我家那个丫头一样哭哭啼啼的,机枪一定不能、绝对不能哑火!知道了不?”
“知道了!”
这就是散兵坑里的样子四处都是嘈杂的人声,或是闲聊或是交代指令,所用语言富有生活的气息。虽然不专业但就是能让人听懂,就像你的学车教练嘴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语。
个别眼力好的人被配发了长管栓动步枪作为神射手,待在更远的几个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局势。
而丽瑟尔则准备好了一层层网布,刷上沥青后拖着它在树丛里转了一圈便得到了几张面积极大的伪装网,恰好可以遮住方才挖出的四个大小不一的坑。
“超级潘兴列队!两点钟方向,距离3千米!”尽管有灵魂网络用以沟通,但克拉拉还是喜欢大喊出声,因为这样感觉起来比较有“气势”。
“自由攻击!”严冬通过了申请,顺便再小本本上记录着。
说起来,身为“教导主任”的严冬更喜欢其他人称她为“记录官”,她说这是她生来的责任,记录见到的一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