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馥困守邺城,公孙瓒志得意满之时,袁绍军正在行进途中。
大军浩浩荡荡,旌旗招展,正向邺城方向推进,冀州地处平原,道路坦途,渤海郡城与邺城本来相距也不太远,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中军旗下,袁绍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沉静,心中却在不断盘算着吞并冀州后的棋局。
忽然,前方尘土飞扬,一骑探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至,探子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地急报:
“主公!紧急军情!公孙瓒已于邺城城外大破韩馥军!韩馥溃败入城,此刻邺城已被幽州军团团围住,正在猛攻!”
袁绍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虽早有预料,但公孙瓒进军之速还是让他心头一紧。
他捋须的手顿住了,沉声道:“公孙伯圭兵锋之盛,比我所料还要强。”
旋即,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陡然转为“急切”与“义愤”:
“岂有此理!公孙瓒安敢如此欺辱韩文节!我等岂能坐视盟友遭此大难?传令全军!加速前进!”
“打出旗号,我等乃为援护冀州牧而来,务必击退公孙瓒,解邺城之围!”
“诺!”
传令兵飞驰而去。袁绍麾下大军行进速度骤然加快,马蹄踏地,旗帜飞舞之声不绝于耳。
袁绍名为救援,实为争利,带着大军如一只饿虎扑向邺城。
……
邺城城头。
城头上,韩馥盔歪甲斜,脸上沾满烟灰与血污,狼狈不堪。
他倚着垛口,望着城外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的幽州军,眼神绝望。
滚木礌石砸下,箭矢如雨般对射,每一次撞击和惨叫都让他的心抽搐一下。
“主公!西城门箭楼已失!”
“报——南城段伤亡惨重,急需增援!”
“滚油!快!滚油烧完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一员守将踉跄着跑到韩馥身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主公!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公孙瓒攻势太猛,照这样下去,至多再撑半日,城墙必破无疑啊!”
韩馥闻言,身体一软,几乎瘫倒,被亲卫死死扶住。
他望着城外那杆嚣张的“公孙”大纛旗,心中一片冰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外原本如同雷鸣般急促的战鼓声和喊杀声,竟突兀地减弱、停滞了下来!
公孙瓒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退去,攻势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韩馥和守将都愣住了,茫然地望向城外。
公孙瓒军阵前。
公孙瓒正挥剑督促大军猛攻,眼看破城在即,脸上已露出志在必得的狞笑。
忽然后军一阵骚动,一骑探马疯也似的冲到他面前,甚至来不及下马,就在马上仓皇喊道:
“主公!大事不好!西南方向烟尘大作,有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正向我军侧后疾驰而来!看旗号…看旗号是…”
“是什么?!”
公孙瓒心中猛地一沉,厉声喝问。
“是…是‘吕’字大旗!是吕布的西凉铁骑!”
“吕布?!”公孙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