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居住的别院内。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面投下细碎光斑。
此刻的潘凤正小心翼翼地将晚膳未吃完的蒸饼藏入袖中。
“虽然不知道张燕这几个家伙为什么对我礼遇有加…但万一哪天变脸,多藏点吃的也不至于饿肚子。”
潘凤喃喃想着。
突然!
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潘凤连忙想要收拾妥当,但他住所的檀木门已被轻轻推开。
张燕率先踏入,未着甲胄,只穿一袭玄色深衣,腰间玉带悬着代表黑山军首领的铜虎符。
他身后半步,王匡头戴进贤冠,绛紫官袍纤尘不染,手中还捧着一卷帛书。
高干虽仍着戎装,但佩剑已解,仅以一根银簪束发。
“潘将军安好?”
张燕拱手行礼时,额头几乎触到指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当了半辈子的黑山恶匪,竟然如同文人一般向潘凤行礼。
潘凤惊得从坐榻上弹起,藏着的蒸饼从袖口滚落在地。
他手忙脚乱要跪拜,却被王匡抢先扶住臂弯。
“使不得!”王匡的手指冰凉,力道却不容抗拒,“将军乃当世奇才,该是我等执弟子礼。”
高干默默拾起滚到脚边的蒸饼,轻轻放回案上。
他目光扫过屋内奢华的摆设,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这等寒舍,实在是委屈将军了。”
潘凤瞪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见三位诸侯身后,侍从们正抬进描金漆盒——盒中明珠在暮色中流转华光,锦缎下的金饼堆叠如山。
更让他心惊的是,张燕竟亲自捧着铜盆,王匡执巾帨,高干持皂角,俨然要行盥洗之礼。
“诸位…这是……”
潘凤声音发颤,不自觉地后退,小腿撞在榻沿生疼。
他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猜想:
莫非是要砍头前的断头饭?
还是张燕三人要对他用什么他不知道的刑罚?
潘凤不敢细想。
另一边,张燕将铜盆放在案上,水纹在盆中轻轻荡漾。
他忽然向潘凤深深作了一揖:
“以潘将军的智谋,恐怕已经猜出我等来意。”
潘凤:……
猜什么?
张燕三人想要对他做什么?
他是真不知道啊!
就在潘凤内心吐槽之际,张燕继续开口:“潘将军,我们三人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今吕布已破渤海袁绍,败幽州公孙瓒,更远征漠北,令乌桓臣服!其势如燎原烈火!”
“眼下这河北之地,吕布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在邺城的我等!”
王匡接话,声音沉重:“此举虽然有些唐突,但我等是真心求教,愿虚席以待,恳请将军赐教破敌之策!”
高干上前半步,目光炯炯:“将军若能指点迷津,他日富贵,当与将军共之!”
三人话音落下。
潘凤张着嘴,半晌发不出声。
他的脸上充满了奔波儿灞被九头虫要求去除掉唐僧师徒的懵逼和迷茫:“我?”
张燕三人语气肯定:“请潘将军赐教!”
潘凤扯了扯嘴角,即便愚钝如他,此刻内心也有些绷不住了!
张燕三人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