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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啊!”
一声惊叫,苏见月后背瞬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看得叫人惊心。
然而裴婉汐不觉得愧疚,反而见那自进府后人人议论的美人被自己殴打,心中舒爽不已。
“呵!这不是贱妇苏氏?本小姐还没找你呢,你就自己跑来了。那正好,你跟你这野种儿子就跪下一起受刑!”
啪!啪!
又是一鞭,熟悉痛苦的回忆涌现,苏见月眼中瞬间被逼出眼泪。
她实在不理解,她不是已经逃离了曾经任人宰割的奴婢生涯?洗清了奴籍?
为什么又回到了曾经?
苏见月连滚带爬,将裴允礼死死护在身后。
泪珠止不住的滚落,可脊背却倔强地挺立。
“二小姐,妾身儿做错了什么冒犯二小姐?还请二小姐明示?”
“若无犯错,为何要我们受刑?”
苏见月为奴是因为是家生子,生来就在裴府。
但苏见月从来不觉自己卑微,就算曾经她那么丑陋,脸上有疤、面对众人嘲笑,都是冷淡不驯。
也就是这幅模样让裴婉汐恼怒不已。
忍冬!
六年过去,怎么又有人像那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她就记得那个丑哑丫鬟每回也都这般。
她无非就是生活无趣,随便想找个借口责罚,让那丑丫鬟跪下,她都是迟疑写下一条纸笺。
【敢问小姐,奴婢做错何事?】
手下的力气越来越重,裴婉汐恨不得直接把苏见月打死,这时候听见一声冷斥。
“裴婉汐。”
裴婉汐一愣,回头看人。
发现下人众星捧月中走来的赫然是裴景珏。
“兄、兄长?”
裴婉汐有些怕他,立刻停了鞭笞。
裴景珏冷冷看了血肉模糊的苏见月一眼,质问:“你又在做什么?”
“兄长,是这对母子有问题!”
裴婉汐羞恼,指着裴允礼:“这小子不过才进门一日,清晨碰见他,竟要去云亭学堂读书了。”
“云亭学堂可是京城最好的学宫,由兄长建立,他一个乡野农夫的孩子,凭何打着我们裴府的旗号念书?”
“这都罢了,还戴着顶高帽,将脸捂得严严实实,我叫他摘下,他竟说不可以!是他娘亲嘱咐!”
“呵,这么见不得人,我看是小野种有问题,怕是根本就不是裴家的血脉,这苏氏妩媚成精,不知跟哪个泥腿子偷情,骗了长安表兄!”
听裴婉汐这话,苏见月吓得腿软。
她竟然发现了孩子有问题。
苏见月紧紧抱住允礼,生怕裴景珏提议要见见孩子真容,但幸好裴景珏皱眉,拂袖。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裴婉汐,你无子嗣,也别惦记别人子嗣。裴长安只是暂住,总有天会搬出裴府,云亭学院亦不是裴允礼打着裴府的旗号进去,而是自己科考录进。这稚儿聪慧,母亲欢喜。”
“若本相再见你无故为难苏氏母子,就以之前所安排,去清幽寺静修。”
“兄长!”
裴婉汐大惊失色,伏在地上的苏见月也震惊,不可置信望向那清冷出尘的男人。
清幽寺?
不是最出名的女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