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猛地站起来,脸涨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指着陈凡:“陈凡!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谁看见了?谁证明我说了?你这是打击报复!”
“许大茂同志!”陈凡毫不退缩,目光冰冷地盯住他,“你敢当着厂长、书记和全厂同志的面,发誓你从来没有说过我和冉老师的任何闲话吗?你敢说那天下午暴雨,你没有在厂门口躲雨,没有看到我借车给冉老师吗?”
陈凡的逼问极具技巧,直接堵死了许大茂否认事实的可能,逼他就在“说没说过”这个问题上当场撒谎。
“我……我……”许大茂一下子语塞,他当然看到了,他当然说了!但他绝不能承认!他眼神慌乱,额头冒汗,支支吾吾,“我看到怎么了?我看到就不能说了?厂里规定看到啥都不能说了?你…你这就是诬陷!”
他的反应,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心虚到了极点。
这时,仓库的张师傅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说:“厂长……那个……那天下午,我确实也在厂门口躲雨……是……是看到许放映员在对面来着……至于他说没说……我没听清……”他虽然没敢直接指证,但证实了许大茂在场,已经极大地削弱了许大茂的可信度。
钳工车间也有一个受过陈凡帮助的年轻工人鼓起勇气开口:“我…我好像听许放映员在食堂说过一嘴……说什么…车都骑上了之类的……”
证据链虽然不算铁证如山,但人证、时间、动机都指向了许大茂。再加上他此刻慌乱失措、言语矛盾的表现,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会场里议论纷纷,看向许大茂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太缺德了!”
“就是,人家帮个忙,就能编出这么脏的话!”
“许大茂这人一直就这德行!”
易中海坐在前面,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本想替许大茂说句话,但眼下这情形,谁开口谁惹一身骚。
厂长和书记低声交流了几句,脸色都非常难看。厂里出现这种恶性造谣事件,影响极其恶劣。
厂长猛地一拍桌子,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够了!”厂长声音严厉,“许大茂!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许大茂彻底慌了,腿肚子都在发抖:“厂长…我…我就是…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没想那么多…我错了…我检讨…”
“开玩笑?拿一个女同志的清白开玩笑?用这么恶毒的语言诋毁帮助同志的工友?你这是思想品质有问题!”厂长怒不可遏,“这件事,厂里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他看向陈凡,语气缓和了些:“陈凡同志,你受委屈了。也代我们向冉秋叶老师表达歉意。这件事,厂里会给你和冉老师一个明确的交代!散会!”
大会在一片哗然和对许大茂的指指点点中结束。许大茂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他知道,他完了。
陈凡平静地走下台,迎接他的是许多工友同情和敬佩的目光。这一仗,他赢了,赢得干净利落,不仅洗清了自己和冉秋叶的污名,更将许大茂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