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众人都愣住了。
“对，借。”陈凡斩钉截铁，“由贾家出具借条，写明借款金额、还款期限和计划。考虑到贾家目前的困难，还款期限可以适当放长，比如一年或者两年，分期偿还。利息就算了，都是邻居。”
“为了保证借出去的钱能收回来，也为了给贾家一个切实的约束和教训，”陈凡图穷匕见，提出了最关键的核心条件，“借条必须由三位大爷作为见证人和担保人签字，并且，从秦淮茹同志今后的工资里，每月由厂财务科或者院里公推的代表，直接扣除一部分，用于偿还债务，直到还清为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写借条！分期扣工资！三位大爷担保！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彻底打破了院里以往“捐款了事”的糊涂账模式！把一件原本模糊的“人情债”，变成了清晰的、有约束力的“经济债”！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按月扣工资？那她家的日子岂不是要紧上加紧？她下意识地想反对：“这……”
贾张氏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凭啥扣我儿媳妇工资？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易中海！你听听！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易中海也完全没料到陈凡会提出这样的方案。这方案太狠了，太不留情面了！但这方案，却又该死的合理！它解决了“帮不帮”的问题，也解决了“怎么还”和“如何避免再犯”的问题，甚至把他和另外两位大爷都绑上了战车！
他一时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陈凡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目光直视易中海，语气逼人：“一大爷，您一直强调院里要团结，要讲规矩。请问，有借有还，欠债还钱，是不是最基本的规矩？让犯错的人自己承担责任，付出代价，吸取教训，是不是比全院人替他兜底，更有利于他的成长？更有利于大院的长远安定？”
“如果只是捐款，事情过去了，棒梗会不会觉得犯错成本很低？下次会不会再犯？贾家会不会觉得反正出了事有大家捐款？其他孩子看了会不会有样学样？那时候，您又要开多少次捐款大会？咱们院有多少家底够填这个无底洞？”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很多原本犹豫要不要捐款的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赞同：
“小陈说得有道理啊！”
“是啊，老是捐捐捐，谁受得了？”
“写借条好！清清楚楚！”
“扣工资虽然狠了点，但不这样，钱啥时候能还上？”
“就得让棒梗那小子知道疼！不然不长记性！”
舆论的风向，瞬间被陈凡扭转！
易中海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陈凡逼到了墙角。同意？那等于否定了自己过去那套“道德绑架”的理论，而且还得承担担保的责任。不同意？那就是不顾棒梗前途，无视“更合理”的解决方案，会彻底失去人心。
阎埠贵小眼睛放光，心里盘算：写借条好！清清楚楚！免得以后扯皮！他第一个表态：“我觉得陈凡这办法可行！既体现了互助，又坚持了原则，我赞成！”
刘海中一看这形势，也赶紧附和：“对对对！有道理！不能老是稀里糊涂的！要按规矩办！”
三位大爷倒了俩，易中海彻底孤立无援。他看着一脸绝望的秦淮茹和撒泼骂娘的贾张氏，又看看群情汹涌的邻居，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冷静得可怕的陈凡，终于颓然地叹了口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好吧。就……就按陈凡说的办吧。写借条……我们……我们担保。”
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