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再次死死盯住许大茂和秦淮茹的方向，语气森然：“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已经向厂领导和保卫科反映了情况！厂里高度重视，决定一查到底！关于这些谣言的源头，我心里有数！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别以为躲在人堆里咬耳朵，就神不知鬼不觉！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许大茂的脸色开始发白，眼神躲闪。秦淮茹则下意识地低下头，手里的鞋底都快捏变形了。贾张氏想嚷嚷什么，被秦淮茹死死拽住了衣角。
陈凡向前迈了一步，气势逼人：“我现在给那个，或者那些，在背后编瞎话、散谣言的人，最后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清楚，这事或许还能有个了结。如果还执迷不悟，以为能蒙混过关……”
他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冰碴子一样砸在地上：“等我，或者厂保卫科，把确凿的证据甩到你脸上的时候，那就不是道个歉就能完事的了！诽谤革命同志，破坏社会风气，破坏厂校团结，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到时候，开除厂籍、送去改造，都不是没可能！”
最后几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雷霆般的震慑力，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他们从未见过陈凡如此锋芒毕露、杀气腾腾的一面！以往的陈凡，虽然也强硬，但多是据理力争，而此刻，他展现出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要将对手彻底碾碎的压迫感！
许大茂的腿肚子有点发软，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没想到陈凡反应如此激烈，而且直接抬出了厂保卫科和可能的法律后果！秦淮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想出声维持秩序，打压一下陈凡的“气焰”，但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凡的话站在了道德和法理的制高点上，他根本无法反驳。
刘海中也被这阵势吓到了，喏喏地不敢开口。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利弊。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孩子被吓到的抽泣声。
陈凡冷冷地环视一周，将每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是那几张心虚惨白的脸。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敲山震虎，攻心为上！
他不再多说一句话，推起自行车，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哐啷啷地推车回了自己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满院子的人，心思各异地消化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恐惧的种子，已经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