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的灯光,再次在深夜亮起,映照出几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与以往不同,这次密谋的气氛更加压抑,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陈凡婚事的临近,像最后的丧钟,敲响在他们试图维持的、可怜巴巴的权威和自尊上。
“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顺顺当当地把婚结了!”贾张氏三角眼通红,咬牙切齿,干瘦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桌面里,“他风光了,得意了,就能忘了当初是怎么欺负咱们孤儿寡母的?就能忘了是怎么顶撞一大爷您的?必须得给他添堵!让他这婚结不成心!”
秦淮茹低着头,脸色晦暗,手指绞着衣角,内心挣扎。她嫉妒,她不忿,但上次举报事件的阴影犹在,她害怕了。“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厂里领导都向着他,冉家也认准了他……咱们再搞事,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许大茂猛地打断她,眼神里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狠毒,“就是因为厂里向着他,咱们才不能从厂里下手!得从别的地方捅刀子!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阴恻恻地扫视几人,压低了声音,吐出恶毒的计划:“他不是要结婚吗?咱们就在他结婚前,把他搞臭!让他没脸结!目标,就是他那个宝贝冉老师和她家里人!”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咱们双管齐下!一方面,我去找以前认识的那些街面上的二流子,花点钱,让他们往外散消息,就说冉秋叶看着文静,其实生活作风混乱,早就跟陈凡不清不楚了,说不定都……都那啥了!所以才这么急着结婚遮丑!说得越难听越好,就往胡同里、她学校周边传!三人成虎,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我看她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看她学校还要不要她!”
贾张氏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恶毒的快意。
“另一方面,”许大茂看向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大爷,秦姐,你们得发挥优势。一大爷您德高望重,找个由头,去冉家父母那儿‘关心’一下,就说听说陈凡在厂里名声不太好,为人霸道,对院里老人不敬,之前还被人举报过经济问题,虽然查无实据,但无风不起浪啊……提醒他们嫁女儿要慎重,别被表面现象骗了!”
“秦姐,”他又看向秦淮茹,“你负责哭!去冉家附近,找那些大妈大姨哭诉,就说陈凡为富不仁,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你们家孩子饿肚子都不帮一把,心思冷硬……总之,把他描绘成一个冷酷无情、品质败坏的人!让冉家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找了个什么样的女婿!”
这一招极其阴损歹毒!直接攻击冉秋叶的名誉和陈凡的人品,试图从根子上动摇冉家对陈凡的信任,破坏婚姻的基础。尤其是在婚事筹备的关键时期,这种谣言和“关心”的杀伤力极大。
易中海脸色变幻,内心剧烈挣扎。他知道这手段下作,但一想到陈凡即将彻底摆脱他的影响,过上幸福生活,而自己却威信扫地,一股邪火就压倒了理智。他最终阴沉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为了不让老实人吃亏,有些话,该说也得说。”
秦淮茹脸色煞白,手都在抖。这比写匿名信更恶毒,直接去人家里和门口泼脏水……但她看到婆婆那逼视的目光和易中海默许的态度,再想到陈凡的风光和自家的凄惨,那点良知终于被彻底吞噬。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定了!”许大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抓紧时间,就在他们订婚宴前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一场针对陈凡和冉秋叶人格和婚姻的、更加卑劣的阴谋,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完成了最后的部署。禽兽们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押上了最后一点人性,要做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