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事儿,可不算完。陈凡这回是铁了心,不再给这癞皮狗任何喘气的机会。机床厂那边的误会是澄清了,可许大茂伪造证据、恶意诬告、试图破坏生产经营的罪名,那是实实在在跑不了的。
陈凡让赵卫国把之前收集到的所有关于许大茂的材料——包括他之前造谣生事的记录、这次伪造的所谓“证据”复印件、以及他多次骚扰“启明科技”正常经营的证人证言——整理得清清楚楚,厚厚一沓,直接交到了区公安局经侦科,正式报案。同时,也把情况同步给了街道和机床厂保卫科。
这年头,正是严打经济犯罪、整顿市场秩序的风口上,许大茂这种顶风作案、屡教不改的,正好撞枪口上了。公安局那边立案很快,没几天,就有消息传出来,许大茂被正式刑事拘留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半天工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四合院里,这下算是彻底炸了锅。以前大家伙儿虽然也烦许大茂,但多少还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觉着这浑人跟陈凡斗,好歹能给人添点堵。可这回不一样,伪造证据诬告,这性质太恶劣了,而且差点把大家伙儿曾经的一个邻居、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陈凡给坑进去,这就触了众怒了。
“该!真他妈活该!”傻柱难得地没缩屋里,在院当间儿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自己蹲过大狱,就见不得别人好!使劲往死里作!”他如今在厂里也愈发边缘,看着许大茂这下场,心里头莫名还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但更多的是一种“你也有今天”的快意。
易中海拄着拐棍,站在自家门口,听着院里人的议论,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皮抽动了几下,浑浊的老眼里什么情绪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老话,可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佝偻着背,慢慢挪回了阴冷的屋里。他知道,属于他们那个讲究“人情”、模糊是非的时代,彻底过去了。现在,是讲法律、讲证据、讲实力的年代。
贾张氏倒是想撒泼打滚骂几句陈凡心狠,可被儿媳妇秦淮茹死死拽住了。秦淮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和后怕,她压低声音:“妈!您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乱吗?许大茂那是自己找死!您可别再把咱们家搭进去!”她是真怕了,陈凡如今的手段,让她从骨头缝里感到发冷。
判决下来得比想象中还快。证据确凿,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加上许大茂有前科,数罪并罚,判了七年!比上次还重!
宣判那天,陈凡没去听,他在公司忙着审核红旗县技术服务中心的最终设计图纸。赵卫国去了,回来跟他学舌,说许大茂在法庭上整个人都垮了,面如死灰,被法警押下去的时候,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该!”周师傅在工棚里听到这消息,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抡起大锤,更加用力地砸向一块烧红的铁料,火星四溅。
大刘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解气。他想起之前许大茂散播谣言时自己和冉秋叶承受的压力,觉得这判决无比公正。
冉秋叶知道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陈凡说:“恶有恶报,这下总算清净了。”她心里那块因为过往谣言而留下的微小阴影,也随着这个结果,彻底消散了。
陈凡“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图纸上,仿佛这只是处理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他心里确实没什么波澜,许大茂在他眼里,早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过去式。这次不过是依法清理掉一个不断试图恶心人的社会渣滓,为民除害,也为自己和公司扫清一个潜在的隐患。
这事儿办得干净利落,没动用任何见不得光的手段,全靠法律和证据说话。但在知情人眼里,“启明科技”和陈凡的分量,无形中又重了几分。这不仅仅是个技术过硬的公司,还是个不好惹、有原则、下手果断的主儿。往后谁再想打“启明”的主意,都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起那个后果。
许大茂的彻底倒台,像一声响亮的钟鸣,宣告着旧时代那些依靠搬弄是非、算计陷害的生存哲学,在滚滚向前的时代车轮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公道昭彰,大快人心,四合院最后一点能兴风作浪的毒根,也被彻底拔除了。剩下的,只有在那破败院落里,随着岁月慢慢腐朽、被人遗忘的沉寂。